Friday, January 23, 2009

农历新年快乐


祝大家农历新年快乐,驾车的朋友们,一定要安全回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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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朋友丹萍的一篇文章《林肯智及陆庭谕有过,却立榜样》

《林肯智及陆庭谕有过,却立榜样》
许丹平

从事辅导及教育工作近20年,在辅导室内见过不少真心寻求辅导和帮助的人。辅导虽然能帮助人改变,但是要达到改变,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有人因为某种原因,可能是压力,可能是遗传,可能是精神问题,或者是过去的创伤,无法克制自己做一些伤害人或伤害自己的事情。

一般人所熟悉的有偷窃和强迫性的行为。偷窃的人不是为了想拥有这些物件,更不是他无法负担得起买下这物件,乃是一股无名的心理需求,迫使他去偷窃。偷窃当然是不对,是一项罪行。也不能因此而说他有病,所以就可以偷窃。但是,他的偷窃行为是可以被体谅的,因为他的内心争战是你我无法体会的。每一次他要去抵抗偷窃的冲动,每一次他因为自我克制失败而承受打击的难受,是难以言喻的。

强迫性的行为如不断洗手、冲凉、过度洁癖等也是如此。你以为当事人不知道这样做不好吗?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行为不好,对自己带来很大的伤害。然而,他们心理想要停止,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种煎熬,唯有当事人,以及真心了解他们的人才能够体会。

若你曾经被配偶背叛,或认识一些被配偶背叛的人,他们会极度的不安,会疯狂的要“追踪”对方的行踪,连环追命电话是最普遍常见之强迫性的行为。经辅导,虽然知道连环追命电话会让已经想要回心转意的对方厌恶,也知道如此做并无法让双方关系改善,甚至会造成破坏。但是,当事人就是无法控制。。。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曾经认为性侵犯者是无可赦免的,尤其是站在女性的立场,实在是该打靶。但是,当我有机会接触这些性侵犯者时,我开始觉得我的世界和价值观被拆毁。他们有不少人也曾经是受害者,他们童年的创伤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开始觉得我太自义,太快下判决了。当然,童年的创伤,曾经是受害者并不可以成为他们伤害他人的借口。不过,你我都是幸运的一群,我们成长过程平安无事。我们家族血统没有精神疾病的遗传因素,也没有遭遇大伤害和灾难。若将你我放在对方的处境,我在想,我能够做得比他好吗?还是我会更糟?

每一次在辅导室帮助这些人的时候,我心中充满挣扎。我该批判他们吗?作为基督徒,上帝是公义的,是恨恶罪的,有错误就该得到惩处。但是,圣经也告诉我,上帝是慈爱和满有恩典的,耶稣来也是为了让罪人悔改,重新做人。每一次我看见他们胜过试探,控制了自己的行为,我为他们欢呼。但是,有时他们虽然努力克制,却失败了。我陪伴他们一起懊悔,难过。唯有在旁边鼓励,扶持,希望他们一步一脚印,慢慢走出来。

其实,改过虽然困难,但是,在辅导室内让我最感动的是,他们看见自己的不足,自己的错失后勇于承认。因为,无法承认自己错失的人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他会觉得自己很好,不需要改变。认错需要极大的勇气。勇于面对自己,勇于作出尝试来改变。

对于林肯智,我不知道当天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挥拳,更无法对陆老为何有此行为做评断。就算是精神疾病专家,也从来没有那一位权威可以告诉我们一个人发病的真正原因,更无可解说导致某行为的真正因素。。。有的只是可能的导因,合理揣测。所以,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如何处理和帮助。

在林肯智的事件中,我看见当事人勇于承认和面对。那表示他有改善和进步的机会。也看见一个爱他的老师如何成为他的安全感,让他能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和自己的行为。当然,接纳他和了解他的父母和家人也是不可欠缺的。

在辅导的历程中,我看见只会指责的家人是无法让当事人安全的面对自己。他们只会对这些不体会自己的家人做出多番的解释和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结果,不会去面对自己的错误,一直犯错下去。

在陆老的事件中,同样的是因为有家人的谅解和接纳,他可以在第一时间道歉,面对自己的过失。

对于华社,这两起事件似乎是让我们很难堪和难过。不过,作为辅导员和教育工作者,我却谢谢两位虽有过之,却为很多人立下榜样。

可惜,有些人却在这时刻作了反面教导。他们的攻击和不肯放过,会让很多人有错误的学习,认为做错事若承认了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最好是死不认错,这样可能可以逃过被攻击。如此一来,谁对社会的伤害更大呢?

(作者是马来西亚注册和执证辅导员,也是目前马来西亚辅导局顾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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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凯文。柯恩Kevin Kern


Sundial Dreams


The Enchanted Garden


Through the Arbor


Paper Clouds

因为心情很不好,在youtube找一些kevin kern的音乐,让大家心情轻松一下。

他是我很喜欢的音乐家、作曲家,对了他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他的音乐是我带成长团体必备的音乐 --- 他的每一个专辑,我都买,每一个约RM60,有时候我的CD不知道被谁不小心拿了,找不回来 -- 又买一个。。

是的他的双眼几乎看不见,但是。。他的音乐却意外的澄清透澈--

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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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是这样的吗?谈中国报、风采刊登的报导

助人是这样的吗?

今日(21/1/2009)中国报的头条陆老又亲女记者,头版几张陆老师与女记者的连环照片。朋友将之传给我,还问我“你有什么想法?”我一时间没有办法反应过来。之后,我很仔细的看了这个连环照片,再看内容写到风采杂志因为要让陆老师有机会辩护,因此努力多次,终于登门造访。他们的“努力”很成功,因为他们得到了照片。

作为一位从事妇女工作、作为一位为了性骚扰的当事人寻求各种可以援助他们的管道的工作者。我有很多的不解。

第一、 我问派遣4名记者出席采访的“风采”主管。首先,你很清楚。你的员工去采访的对象是已经为了自己的性骚扰、不当的行为道歉并付出代价的一名男士。你应该很清楚及了解,你排除的女记者们或许会被骚扰。做为主管,你有警告过你的员工们需要采取的措施吗?为什么是2名女记者,不是其他人?即使贵杂志没有签署职工性骚扰指南,作为一名上司、一名雇主,你有义务、有责任去保护你的员工,不让他们在进行职务的时候收到任何的伤害。

在这个案子上,你没有尽到身为主管的责任。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可能很期待他的发生。如果结果不是你所期待(你的员工被“性骚扰”的,那么我再问做为一名主管,你做了什么?)为了得到火辣新闻,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吗?

第二、 我请问当事在场的其他记者朋友。你们知道你们访问的对象,你们做了什么防范的措施吗?为什么需要安排因为女记者用那么近的距离坐在老师的身边?是因为可以让你们有更好的角度吗?如果这件事只是采访那么简单,我想问当你们看到伙伴被骚扰,她的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你们没有立刻阻止、停止这一切,而是不停的“手快”的拍下照片?难道保护你们的伙伴,比你们的照片和采访来得次要吗?为什么你们仍然让他继续发生?

如果这个“性骚扰”的案子是真实的,那么你们几个在场的朋友,辜负了你们做为一个伙伴应有的责任及义务。即使你们有3个人,你们仍然保护不到你们的伙伴??除非,你们真的认为拿到火辣新闻真的比伙伴来得重要。

我决定不去探讨及研究这个是一个性骚扰的案子,还是其他,这一切就留给其他读者朋友来讨论。注意的是,陆老师的孩子表示,当初他们并没有表达他们是媒体界的朋友,他们是来做采访的 – 个中是否有什么不能言语的过程,有待时间来证明。我们是否要讨论媒体界的良心及专业伦理?这个环节,让其他更专业的朋友来讨论。

我更关心的是,我们必须更严正的看待职场性骚扰的案子,我们需要更有责任感的雇主,让他们了解,他们必须保护他们的员工,让他们远离一切的骚扰及恐惧。我担心的是,因为这样的一篇报导,会让本来就对性骚扰充满迷思的朋友们,在未来有当事人出现的时候,会认为他们的举报、他们的控诉是因为报复、因为阴谋,而忘记了去关心这样的当事人。

这件事情,在我的朋友群里,爆发了热烈的讨论。有个朋友说其中一家报章的朋友告诉他,他们的报道是为了帮助陆老,因为他是一种老人病的受害者,这项报道过后,会有很多人出来协助他进行治疗。

做为一个义务辅导工作者,我坚持在处理这样的案子,需要我们帮助的不只是当事人,包括加害人。而很多时候,很遗憾,我们都忽略、没有处理这一块。当我们提供帮助的时候,我们必须了解加害人是属于那一个类型的,因为不同的类型,有不同的处置方式。当加害人属于心理障碍、或者是老人病的性骚扰类型,我们必须鼓励他们需求专业的辅导或精神科治疗。

这项报导是为了帮助老师?因为事后会有很多人协助他治疗?

根据我的了解,当有关报导在12月刊登的时候,就曾经有朋友说过会鼓励老师做治疗。而的确,我的消息指出,很多人劝过老师进行治疗。老师的孩子亦说他们正在进行着一些疗程。协助老师的人不会少,为什么我们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迫老师接受治疗?来强迫华社领袖说“陆老,我们会帮你”“华团鼓励接受心理治疗”(22/1/2009中国报晚报头条)

在助人工作里,我们要问的是当事人需要什么?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对当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我们真的问过陆老师需要什么吗?我们问过陆老师的家人最需要哪一方面的支援吗?

当老师出来道歉,而又没有被性骚扰的当事人提出进一步的法律诉讼的时候,陆老师的责任就在这里清算结束。因为,唯一可以让陆老师负起更大的责任的只有当事人,如果当事人选择不,其他的人没有权利去谴责当事人。我们要清算、要改变的是社会对性骚扰的看法及默许性骚扰的支援系统,而不是陆老师或当事人。

接下来,需要让陆老师了解到,我们仍然支持他,如果他需要治疗,我们可以提供这样的资讯。我们要让陆老师可以接受他曾经犯过错,但是他仍然可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我们要让老师知道,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我们愿意陪伴他,走向复原的道路。事件爆发之后,老师的压力一定很大,要承受很多评论及社会的眼光,我们可以帮助他,让他更能够面对这样的压力及现今的状况。在寻求治疗的过程中,我们肯定老师的努力及愿意寻求治疗亦帮助自己的勇气。

我不一定了解陆老师真正的需要什么,但是我认为如果我们要帮助他,至少我们需要先尊敬陆老师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他有权力去决定他需要什么帮助。而当我们谈帮助一个遇到老师一样状况的朋友,只少在助人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涵盖以上所诉的条件。

媒体说,这篇报导是为了帮助陆老师。但是我觉得媒体在利用陆老师、利用性骚扰这个课题、利用心理辅导工作、利用采访的几个记者来去刺激销量,来去塑造这篇报导背后老板、集团的形象。

你们说帮助,对我来说却是绝对的humiliation。 从事义务辅导工作、助人工作10年的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可以帮助一个人。是因为我落伍了吗?还是我没有学好?

我更担心的是,因为你们这样的报导、自以为是的帮助,你们会让陆老师及他的家人对于身边的人更缺乏信心,他们还没愈合的伤口再度流下鲜血,接下来要邀请陆老师去接受专业的治疗更为艰难。

我曾经对一些媒体如何报导社会新闻失望透顶,甚至称呼某报为堕落报纸。看到这一篇报导,我想我们媒体界的专业伦理态度必须很严正的看待,否则我们离毁灭已经不远。

此文章同时寄给当今大马及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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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19, 2009

送给你们... ...













这是两个星期前,我的前辈庆峰捎来的一个电邮的一些图片 ---
今天,在我另一个前辈春源主持的inner peace center的部落格,看到了一些我差点忘记的话--

Inner Peace 相信

1. “愛早已臨在”我們相信愛是我們與生俱來的稟賦。我們體驗不到愛,是因為有許多妨礙我們看到愛的障礙橫梗在心內。

2. “我是愛,也教人愛,因為這是我們的存在本質”我們相信唯一得到平安的方法,便是傳播平安。就在傳播之際,我們便學到了,因為我們不可能傳授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東西。我們與人分享愛,也必然已在我內。愛透過我傳授時的信念,在心中慢慢蘇醒過來。

3. “人際關系是人間修行最好的道場”存在,就和人有關系。也因為愛,驅使我們步入關系。然而,人類在不斷物化的過程,關系里產生了許多沖突。我們相信關系就是發現自己之門,因為關系就是我們的一面鏡子,你怎么樣,這世界就怎么樣。

4. “寬恕就是愛”我們相信透過寬恕,能將生活里的恐懼轉化為愛。愛具有延伸性,它不是由世界延伸到我們心里,而是由每一顆心帶給另一顆心,因而傳遍全人類。

没有人能够打扰你的平静,唯有你才有剥夺自我平安的能力!
给自己一个承诺,今年我一定要

1. 要带几个我之前承诺过的义工在职训练,让生命线的义工可以更专业的接一些特殊的案子“性侵犯”“家庭暴力”,让他们可以成为我们的强力后援--除了当事人,亦包括加害人的处置。

2. 要开始重新的回到自己心灵的本质,多到春源哪修修心,重修我的心灵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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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他为何如此冲动,你知道吗?”福兴的一篇短文

刚从一个会议回来,在当今大马的读者来函,看到我欣赏的一个伙伴“福兴”针对叶新田被打,以一位辅导工作者发表的一个短文。

我很诧异 --- 福兴居然会在当今大马发读者来函,我读了那篇文章,我很感谢。

他为何如此冲动,你知道吗?
叶福兴 1月15日 傍晚7点32分

是的!我绝对认同,他的行为是错误的。

是的!我绝对认同,他需要为本身冲动的举动负责,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是,身为辅导人员的我,并不会因此就告一段落。我有好奇:为何他会如此冲动?什么原因使到他要采取这个举动。毕竟,要做出如此冲动的举动,是需要许多能量的,尤其是负向的能量。是不满?还是愤怒?

是什么让他如此的不满和愤怒呢?我深信,每个人的成长历程,都是渴望自己有机会追求并体验生命中的真善美。他,也不例外。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放弃追求并体验生命中的真善美,因着自己的冲动举止而使个人的前途沦陷且可能遭遇牢狱之灾呢?

你会想要知道吗?你愿意放下对他的谴责,试着去了解他举动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吗?也许你会认为,错就是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可是,你是否愿意给他一个自我表达的空间。

对叶主席挥拳,是一种自我表达方式。你看得懂吗?也许你会认为,挥拳就是鼓吹暴力,没有其他内涵、意义。是的,在某个层次上,我是认同的。这是我们共同坚守的价值判断和信念。可是,真的就只是如此吗?你愿意暂时放下个人的观点,试着去倾听、明白他是如何诠释个人如此鲁莽的举动呢?

也许,真的是老师们的错。没有好好地教育他,该如何控制自己的不满、愤怒情绪。也许我们真的没有让他意识到,挥拳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叶主席并不会因为他的袭击而退位不干。可是,我们是否就因此而放弃再教育他的机会呢?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不正是在告诉我们,育人是细水长流之举吗?我们怎能因他有如此鲁莽的举止,而放弃再教育他的机会呢?

教育,要因材施教!这个道理,无人不晓。而要达成因材施教之成果,必须是为师者愿意放下身段,去和学生接触,了解学生的个性和潜能。而在了解和接触的过程中,放下个人的成见、批判和价值观,去倾听对方,是需要的。

我很想,也愿意让他有自我表达空间!你愿意吗?

编按:作者是注册与执证辅导员

对于华教的种种,我一向不太热情,因为需要我大量注入热情的事情太多。因此,对于华教,我一直只是默默关心而已。

新院的事情到今天,我仍然热情不足。但是,我关心。因为新院的辅导谘询系有很多我的战友,而因为他们,我常到新院付钱上课,在一些课,朋友偶尔会叫我去做一节的讲师。

记得,我在一个报导的照片,看到拿着喇叭说话的福兴,我就很诧异。那一次,在新院,我看到了担任系主任的茹湘。我问“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她说“如果没有办法坚持,如果新院变质,可能我会离开。”

这些朋友是当年新院开创辅导系的人,对于这个系,他们有很深的情感,注入很多的心血。有些朋友就曾经批评我们这些做“辅导”的朋友,说对于制度的改革,我们做得太少、也太温和。可是,这就是我们的特质(虽然我因为拥有“精神分裂”比较愤怒一点)。如果不是他们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他们为这个活动做那么多吗,我很怀疑。因此,当他们也出来了,我知道情况可能是很糟糕的。

是的,我坚持暴力是不对的。如果当事人决定提出告诉,那么这名同学可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对这点没有意见。

但是,我对于媒体无止境的对于该名同学使用媒体暴力,我很有意见。今天看到那些老人帮的律师团说孙老师犯下的2宗罪,我差点喷饭!!

我仍同福兴说的对于这个孩子,我们不能放弃。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媒体界那些喜欢刺激新闻的朋友们,愿意倾听这个孩子的声音,让他有表达的空间吗?

要挥出这一个拳,放弃自己的前途,需要多大的愤怒在支撑这样的行为。这些愤怒除了那一个拳头,还有更多的东西,让我们去好好思考。我们愿意吗?我们关心吗?

另外~~
喜欢及推崇权威教育,运用我们那至高无上的权威去掌控一切,就会忘记我们需要倾听不一样的声音。当声音不见了,这一些发不出来的声音就会化成情绪,而进而变成行为。在讨伐这名同学的时候,我们是否也应该检讨我们所崇拜的权威教育,是否适当?难道除了用权威,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孙老师,谢谢你。

认识你,是因为全国大专文学奖 -- 虽然这些年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我仍然记得我们当年的会面,那一次生命的接触。

这一次,作为学生的导师,你挺身而出,虽然你了解可能会不被那些有权威的人体谅。但是,为了孩子,你站了出来。他们所你包庇了嫌疑犯。但是,我觉得就因为你愿意倾听孩子的声音,因为你鼓励孩子道歉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孩子出来面对(虽然他们坚持不是自首),有你这样的老师,真好。

我相信如果孩子因此付出了代价,他亦不会忘记有一名老师曾经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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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09, 2009

The road to lost innocent, by Somaly Mam《一个关于贩卖人口的故事》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2008年某一天,那天看到报纸,瑞典颁发了一个奖项给她World's Children's Prize for the Rights of the Child。虽然 -- 我其实在2005年已经接触过AFESIP,而且该是他们亚细安区域性联盟的其中一名成员。同年11月她获得了The Roland Berger Human Dignity Award,这让她和她的组织获得了1百万欧元Somaly Mam wins $1.3 million award from Munich-based Roland Berger Foundation

她拥有一个很苦难的童年,当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她被卖到柬埔寨的妓院,过了一段非人的岁月。有一天,她亲眼看到她最要好的朋友在她眼前被妓院的保姆活活打死,她决定要逃离这个地方。她得到了一些人的帮助,成功的逃了出来。因为她非常了解每一天,有无数的孩子被贩卖到妓院里,过着比死亡还可怖的生活,她和几个朋友创办了AFESIP(Acting for Women in Distressing Situation)拯救被贩卖的孩子,和贩卖人口的国际犯罪组织拼命。之后,AFESIP除了在柬埔寨设立外,泰国、越南及寮国都成立了AFESIP一起为反对贩卖人口的工作努力。

星期三,我到了KLCC的Kinokuniya我看到了她写的一本书"The Road of Innocent"很快的,我买了下来。我用一个晚上的时候就把书看完,昨天看第二遍 -- 看了之后,我的情绪久久都无法平复下来。

这是一本书说的是她本身的故事。从第一章到第十章,她谈她生命的故事。第十一章开始,她谈如何设立AFESIP及她在积极拯救被贩卖的小孩的故事,第十四章谈的是贩卖人口的受害者的故事。

她是一个山地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父母是谁。她和祖母一起居住,最后祖母也不见了。她一个孩子,在森林过生活 --- 她出生在一个战火疯狂燃烧的年代。

大概10岁的时候,她最信任的人将她交给了一名男人“以后,他就是你的祖父”。她和这个男人离开了这个森林。她必须服从他 -- 一名长辈。和这名长辈“住”的日子,她长必须去很多不同的地方工作。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家庭,他们让她有机会偶尔上上学校。

有一个夜晚,祖父带她去见一个华裔男人。当晚,那名男人强暴了她,他说“你的祖父欠我很多钱。在柬埔寨那样的国家,处女是一个供交易的商品。很多小女孩的处女就是这样被交易掉的,而这些小女孩除了服从,她们没有其他选择。

有一个晚上,祖父叫她收拾行李,带她去见一个25++的男人“这是你的丈夫”,她仍然没有其他选择除了服从。这个“婚姻”没有爱,只有暴力和服从。然后,有一天,她的“丈夫”说他需要去边界,他没有再回来。两个星期后,祖父来了,他说“将行李准备好,我们要去见一个阿姨”她被买到一个妓院 -- 开始她痛苦的几年。

这本书提到了她被一个妓院卖到另一个妓院的故事,提到她如何目睹她最好的朋友在她眼前死亡及她逃跑的故事。之后,她很幸运的遇到几个帮助她的朋友,遇到了她的前夫(一位人道工作者)。她去过法国,在哪儿学习如何做一个看护,最后他们决定回柬埔寨。她到无国界医疗组织(Doctor Withour Borders) 做义工,因为遇到了很多性工作者,她决定开始到妓院做预防性的医疗讲座。她太了解柬埔寨小女生的命运,她决定要拯救她们 -- 成立了AFESIP。

我曾经帮助过一些被贩卖过来马来西亚的小女生,亦曾经间接的参与拯救的工作。对于贩卖人口,我有很深的痛,亦有深得化不开的恨。因为我了解,我以为我看这本书不会有太大的悲痛,但是我错了,我很痛、很痛。

在柬埔寨、在一些Mekong流域的国家,生为一个女孩是一种错,是一个原罪。没有人可以解释为什么,因为贫穷?因为人性的贪婪?

被贩卖的女孩子越来越小,最小的是5岁。很多人相信和处女做爱,是一个最好的良药。她可以为你带来好运,她可以解除你的一些顽固的恶疾,甚至可以治愈爱滋病。你可以买一名处女,在柬埔寨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

很多小孩子的父母可能是被中介人所骗,将女儿交给他们。但是,更多的父母却是将女儿直接送到妓院去,卖一个女儿可以得到“10-50美金”。

因为处女可以卖得好价钱,因此有时候女孩的处女被卖了一次(通常一次是一个星期,价格100-500美金),当她们被送回妓院,她们的私处会立刻被缝合(没有打麻醉药)然后再卖一次、再缝合、再卖一次,越4次。这些女孩都不会超过10岁。书里提到一个故事,那女孩因为太小了,顾客没有办法插入,最后顾客用刀将私处划开,再插入。书中有无数这样的故事。小女孩染上爱滋病的几率更高,庇护所就死了几个这样的孩子。

有一名小女孩问Somaly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如果有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其实我亦想问同一个问题“神到底在哪里?”贫穷、战争、饥荒、贩卖人口 --- 最大的受难者是这一群又一群的小孩子啊。

有时候我会很自私的想,如果我们人性的贪婪真的那么无可药救,来个世界末日让我们人类一同毁灭吧!我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应该,很不符合我做为助人工作者的形象,可有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很恨啊(若水老师,真的对不起)

书中提到AFESIP如何从没有办法拯救一个生命到最后可以让政府更认真的看待贩卖人口的事情,到区域性的组织、联盟 -- 为的是给孩子们一个希望。她提到几个自己工作的例子,说明贪污的无所不再,贩卖人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国际犯罪组织。像马来西亚,这一块是很大的行业,甚至有退休的高阶警官在背后撑腰。

2004年12月7日她们中心要进行一个很大的计划,这一次她们要救出在Char Hour II的孩子。那是一个6层楼高的超级市场,里面卖的是"Human Fresh"。她们救出了83个孩子。但是这个地方的后台太强了。在同一个晚上,就有几个手持机关枪械的男人在他们的中心守候。之后,警察、军队还连同贩卖人口集团的人,一同进来将女孩全带走。之后,柬埔寨的媒体报导说AFESIP强行扣留了女孩们,要起诉他们 -- 中心还关闭了一阵子。

危机就是转机,这件事情引起了国际的关注,由于国际的压力,她们讨回了公道,中心重新开始工作,但是没有一个人见过那83名孩子了。中心更庞大、更有知名度。

她为这件事情付出了代价。她接获死亡恐吓。有一次,她走在街上,有一个男人打枪对准她的腰部,说“我不会杀你,但是其他人会,你一定要小心”。她说本来当天她就该死,可能那男人曾经有亲人被他们救出来了吧。

2006年她最害怕的一刻终于来了,她14岁的小女孩被绑架。她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的工作,但是她太清楚孩子可能遭到的命运。她们拼命的寻找,最后警察在Batambang找到了她。当时,她在一间酒吧里,他们逼她吸了毒品,她被3名男人强暴。

当时Somaly正接受Glamour的访问,因此该名记者很清楚整个发生的情况。最后,Somaly说“我拿起、望着我的女儿美丽、悲伤的脸,我告诉她你承担了你所承担的,现在你将经历这样的痛苦,你去帮助其他的人”(You’ve suffered what you’ve suffered,” she told her. “Now you take that pain and you help others.)Global diary: Cambodia Sex Slavery

到今天,这本书我已经看了3次。我以为我的心情会随着翻阅的次数而平复,但是我没有。我一次比一次的悲伤,一次比一次的痛。

马来西亚做为一个接收国(Receiving Country)、一个转运站(Transit Country),我们到底可以做多少。我们很清楚,每一间娱乐场所,每一次的扫黄,这些女人里有45-55%就是贩卖人口交易下的牺牲品。

马来西亚有了反贩卖人口法令以来,只有11个女孩被救,2名将贩卖人口份子提控,这样的数据真的让人难以相信。我绝对有权力不相信,因为2006年我们的中心就有18个这样的孩子,2007年有约10个。Tenaganita一年就收留了160个孩子。我们只是没有执法能力的非政府组织,我们都有那么多孩子。执法单位只有11个?你叫我如何相信!!这些人拿这些数据一起下地狱去吧!!

而我们这些没有执法能力的非政府组织,除了提供线索、提供援助,到底可以做什么?

这样的工作的危险很大,我当然知道。贩卖人口是军火、毒品后利润最大的犯罪活动,重要的是其他的只可以卖一次,这个却可以重复的再循环使用。

看了这本书,我很冲动的想立刻放下一切到柬埔寨或边界地方为这样的工作努力。如果早个10年,可能我就做了。

比较起来,我对反贩卖人口的努力,真的太小了。但是这样也让我曾经在一个行动中,因为不小心用我的家里的电话联络了当事人,有一阵子,我常收到莫名的电话。之后,我听了上司的劝告,有几天没有回家。为了让我的朋友不担心,我装得若无其事,其实我承认有一点害怕。

这本书暂时没有中文版本 --- 将之介绍给你们"The road of loss innocence - by Somaly Man"(RM39.50)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或你的朋友接到这样的孩子的求救,请不要因为她们是性工作者而鄙视她们,觉得她们活该,请你们联络相关的非政府组织Tenaganita或WAO,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帮助。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愿意,请你们告诉你们的好朋友关于贩卖人口的事情,并让他们知道不是所有的性工作者都是自愿的,让他们知道在某个地方很多孩子的心酸故事。我相信,如果我们知道多一点,我们会比较愿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的朋友偶尔会寻求性服务,请你们帮忙这些孩子,如果你们发现孩子们,请你们为我们提供消息,让这些孩子有重生的一天。如果不愿意没有关系,至少请他们坚持不要找太小的女孩,可以吗?

让我们为这样的课题尽一点点力,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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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07, 2009

再谈宽恕及释放



很久没有谈“宽恕”与“释放” 。

这一年的工作,面对各种不健全的制度,时常会有很多的比较负面的情绪。因此觉得我没有资格讨论“宽恕”与“释放”。即使除了在网志,偶尔发泄我的情绪,很少将之带入我助人的工作 -- 仍然觉得没有资格讨论。

我曾经疯狂的读一切有关“宽恕”“爱”的书籍,因为经历了一些宽恕的历程,我释放了过去对我造成的伤害,释放了伤害我的人,更释放了我自己。

多年的助人过程、经验,让我很坚持,我除了要让案主看到希望,更需要带领他们走一段释放的经验。当他们释放过去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他们会得到心灵上的自由。

释放其中很重要的过程“1.了解 2. 接纳 3. 宽恕自己 4. 宽恕他人。

“宽恕”这个字眼很容易被我们所误解的,因此宽恕变得很难。当我们说我们宽恕伤害我们的人,不代表伤害我们的人没有错,不代表我们没有受到伤害。宽恕是我们不要紧握住过去的痛苦,我们愿意释放过去的痛苦,释放他 --- 让我们重获心灵的自由。

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但是对于曾经因为生命中发生了某一件事情,受到创伤的朋友们,却是一个必经之路。

这一条路的Magic Word 是我们愿意宽恕(不是我们必需宽恕)。

我了解这个过程对于案主有非常大的疗效,因此我会坚持的期盼可以这样结束我们的辅导关系,我觉得这样我才算尽力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急、更不能勉强。

我1997年加入生命线的义工培训,1998年5月加入义工行列,2000年离职到台湾游学--走我的心灵成长之旅到接触了我的恩师,接触“宽恕”及“爱” -- 2001年开始很努力的在我的助人工作贯彻这样的种子。

2001年第一次带领“宽恕工作坊”,当时来的朋友都是带着一堆困惑及伤害来上这个工作坊。当时,有位朋友开始的整个过程都武装的很好,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她一直不停的挑战。她坚持今天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环境、因为某些人。当时,我带得很吃力 -- 我觉得使不上力。后来,我放下了要她相信“宽恕”对她很有用,她需要宽恕伤害她的人,我让她有个机会宣泄她的伤害。我忘记最后发生什么事情,后来她变得比较开放,愿意讨论她正式的感受。我其实并不知道那个事件的内容,因为对于我过去的细节不重要,如果她不愿意谈,是被允许的。活动的过程很静态,之后分享的是在过程的感受。最后的一次,她告诉我们她的伤害,说愿意尝试去做。

之后,过了几个月。有一天,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告诉我“你知道吗?我去找了那个人。原来,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我不再怪当时为什么放弃我,我接受了她,现在我很平静,谢谢” 我记得当时我说“你知道吗?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是因为你的愿意,让你重获心灵的自由。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陪伴你走这一个过程,如此而已”

接到她的电话时,我在公司上班,当时我在我的办公室,握住电话留下了感动的眼泪。这个过程,我一直很记得。

因为她,我领悟了我老师说过的话,我们不要强迫我们的案主去宽恕伤害她们的人,她们有权力选择什么时候要做这件事情。只要他们准备好,就会发生。

面对被父母遗弃的朋友、家庭暴力的朋友、性侵犯的朋友等等 -- 难以磨灭的伤害。处理了他们对伤害他们的人的感觉时候,就是1. 了解这些伤害对她的影响 2. 接纳这样的过去,用新的眼光去看她们在事件中的学习 3. 宽恕自己当时候的无能为力 4. 宽恕他人(伤害你的人和没有能力帮助你的人)



我们生命里碰到的每一件人、事、物他们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们的到来是要让我们学习去面对我们的生命功课,他们是我们生命中的导师。感恩每一个伤害过我们的人 ---

谈到宽恕他人\事件对我们的伤害,我们会让她们写信给他 -- 最后会写下“虽然我曾经很痛苦,但是我要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你让我学习到______________。现在,为了爱我自己,我愿意释放你”

宽恕不容易,因为宽恕需要勇气。

宽恕不容易,但是即使是一秒,在这一秒我们因为宽恕自己、他人得到释放、心灵的自由,其实已经足够 ---



* 后记 *

昨天,在雪华堂的讲座,我说“宽不宽恕加害人,是由当事人决定,如果她们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她们去宽恕 -- 同样我们没有权力强迫他们不宽恕”-- 这是他的选择。

对于复原,宽恕是一个必经之路,但是他有一个历程需要经历。强迫她们宽恕,会让她们更抗拒、更受伤 -- 如果他们没有准备好。我看过的评论及一些朋友的谈话,他们的宽恕比较是希望当事人放弃对加害人采取法律的行为。其实法律最多只能让她们获得“安慰”“正义” 但是不能换来宽恕,真正的宽恕比这个更难。

请不要强迫她们宽恕,我相信当她们准备好 -- 就会发生。不是因为加害人没有错,而是因为她们要重获心灵的自由,不再让过去的痛影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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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01, 2009

写给一个小朋友的信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地方法庭,你完成了你的供词(Testimony),你闪烁发亮的眼神和那“你看,我真的做到了”的神情。等待这样的一天,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之久,真的不容易。

认识你和你的家人,从2005年到今天已经快4年了。我在妇女援助中心工作的岁月,一开始就有你们的陪伴。

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我看到你的努力。你很努力的为自己和家人工作,希望自己可以很快的从阴影中恢复过来。你很坚强的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法庭的审讯。为了不让你的家人担心,你尽量的在他们面前装得仍然是他们的小女孩。即使你父亲意外过世的之后,你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得可以再度经历审讯,但是你仍然坚持的希望在2008年将你的部分完成。

我看到这样的你,我很欣慰 ---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欣慰里头,有我很多对你的心疼。

陪伴你的这些日子,我看到你慢慢的由一位小孩变成可以担当的少女,我看到你很大的进步。

每一次接近审讯前,你的兄长就会传短讯来要求我和你见面。你说“我知道啊,当我哥哥说你要见我的时候,就是我要上法庭的时候啦”每一次的见面,我都会发现你的成长。

你问过我“姐姐,如果你是我,你愿意选择这条路吗?”你控诉过“为什么每一次我以为我可以重新来过,我就需要准备上法庭去面对这一切?我要想起那些我要永远忘记的事情?”

每一次的见面,你都会重复同样的对白,我听着你的控诉、你的不满,但是你表达了你的控诉之后,你恢复、调整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说“曾经在我们生命中发生过的一切,他们就是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像用橡皮擦一样将它抹去。但是,我们可以学习看到,看到他们对我们的生命意义,然后放下”

“放下,不是代表他没有错,更不是代表他没有发生过。放下,是因为我们不希望他继续影响我们等待绽放的生命;放下,是因为我们不希望继续在回忆中紧握住苦难不放”

2008年的12月,你的部分的审讯终于告了一段落。你可以不必再到法庭上接受审讯,接着就是其他证人的部分了。

我看到你在证人栏上那刚毅的表情。你没有被对方辩护律师的“是是而非”的论调而扰乱你的思绪,你更没有因为他那咄咄逼人的语气而情绪失控。你一再问我“我有没有说错话?我好像搞错了程序、时间”但是,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做得好了。

当天,审讯结束,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吃晚餐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到他的父母亲,我已经不那么害怕、我已经不那么讨厌他们了。”我问“是吗?为什么?”你说“我想如果我是他们,我一定会像他们一样为我的孩子做任何事情,即使我知道我的孩子做了错事。因此,我不怪他们了。”“我想他们比我更不好过”

听到你的这些话,我真的好感动,尤其我知道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很感动你愿意看到别人可能不愿意去发现的事情,愿意去看到他们身为父母亲的心情。

你知道吗?这也是释放的一个过程 --- 当我们愿意用另一个眼光去了解、看事情的时候,我们会释放我们的痛及恨,这样的释放让我们重新获得了爱的能量。


你真的长大了 ~~

我感谢生命中有你的出现,在陪伴你的这一段岁月中,我重新的检视了我自己生命里的原痛,亦让我多次的检讨我作为一位助人工作者的专业角色和使命。

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得以圆了我内心的遗憾 -- 当年无能为力的遗憾。

谢谢你,祝福你。

--- 为了保密的原则,我更改了一些资料及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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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过去了 。。。

有时候觉得我们人类发明了年、月、日、时间的概念,真的很神奇。

看,前一分钟还是2008年,可是一下之,一秒的差别就变成2009年了。虽然只是一秒之差,而我们都要说2009年快乐了。

昨天到今天,我和你们一样收到很多2009年的短讯。大部分是生命线的朋友,有些是我在社运圈子遇到的战友,有些是我有机会陪伴她们渡过生命的低潮的朋友。

2008年是很精彩的一年 --- 2009年会展现怎么样的光景呢?

昨天在msn碰到我台湾的伟正表哥,他对我说台湾的经济很差,他很多朋友都被裁了 ---

去年的9月,我和朋友说过“类似1930年的经济大萧条可能会出现” -- 虽然很多人认为是另一波的经济风暴(其实当时有一些经济学者也提到这样的可能性)。现在石油已经跌到USD40以下了,大萧条也许离我们不远了。

可是我还是相信,只要我们仍然拥有生命,就有看到希望的可能性 -- 只要我们不放弃。

对于我,2009年会是怎么样的呢?

上星期回家的时候,我母亲问我“你还有和中学的朋友联络吗?”一直没有在一个地方住太久的我,现在身边的朋友都是出来社会工作后认识的,大部分是辅导界的朋友。

我想今年 --- 是时候让我尝试找以前的朋友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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