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3, 2010

生命成长 # 1

改变是可能的

上个星期二的成长团体 -- 带了一个关于死亡/生命价值的课。

与学员们走了一趟寻找自我生命价值的旅程。

这个活动的中途,有一个小的转折,学员们必需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 而只有三个学员有机会活下去。

每一位学员拥有3张票 -- 可以投给3位不同的学员(包括投给自己)。投票开始之前,每一位学员都有机会发言,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当学员们争取自己的票的时候,如往常一样,有些积极的争取,有些“听天由命”,有些“不愿意踏别人的尸体”的 。。。

开票的时候,让我震撼的是,除了一位学员,其他的每一位都保留了一张票投给自己 。。

今年的活动形式虽然不大一样,但是过程及内容和往年却没有太大的分别。但是,这是第一次,几乎所有的学员都为自己争取,没有学员放弃。

之后,有位学员电邮我告诉了她对于这个活动的感受 -- 因为她的信,我电邮了其他的学员,鼓励他们如果想分享或者有些情绪“过不去”,可以电邮我。之后,陆续又接到几位学员的来信。

我问过这位学员,是否愿意分享我写给她的信,她愿意。


*** *** ***

感谢你对于我的信任及你那么真诚的分享。


虽然,我了解可能一些朋在团体结束之后会有“异样”“更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我决定让他顺其自然,没有太多的介入。

是你的这一封信,让我决定电邮给所有学员,让大家了解,我们会一直陪伴你们的。亦让大家了解,可能会有的一些反应。如果不是你这一封信,我可能不会那么的积极(我想)。


不知道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吗?


我们的心房就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都有属于这个角落特别的回忆。有甜蜜、有痛、有失落、有遗憾、有幸福。心理成长,自我成长
就像一个清理们的屋子的过程。我们会从屋檐外面先清理,然后是客厅、走廊、书房、厨房,最后才是我们自己的房间。如果这个回忆对我们有深沉的影响,倘若这是我们的生命课题,我们会将这个课题藏在很里面。

如果这个是我们生命真正的课题,我们可能需要清理很多次、很多次,用自己舒服的速度,每一次清理一点点。有时候,我们以为我们已经清理完了,但是,多年以后,我们发现“天!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的呢?”


当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会沮丧,我们会感觉到,为什么我好像一点改变都没有,明明,我已经那么的努力,但是为什么我仍然会觉得我没有价值、不值得被爱、仍然那么轻易的放弃,找不到活下来的理由。


读你的信,我的心在绞痛着,我亦很心疼。


我相信你是真的很用心的面对自己的生命,否则你不会在那么多年之后,重新来上生命线的课程。你亦很努力的去面对自己生命中的课题,即使面对,有时候让人害怕、生气、沮丧。


可能有一些事情你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可能有一些感觉与想法仍然想梦魇般的紧缠住你,这些都让你曾经想放弃自我成长、活出自己的生命的梦想。但是你没有逃避,你选择了面对你的害怕,你留下来了。


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为自己的勇气与坚持,给自己一个爱的鼓励,一个温暖的拥抱吗?


你愿意
/你可以接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去批判自己做得不够,不去鞭策自己的不足,而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自己已经做了很多的部分,全然的接纳现在的自己。你愿意吗?

走这条路那么多年了,我深刻的感受到,有时候啊
我们这些游走与自我成长、心灵成长路的你我,都太“用力”了。因为我们都太“用力”,我们才会不能接受我们自己“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或者“又会到原来那个样子”。

人生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

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接受这就是生命要彩绘给我们的样式,能不能接纳与爱我们自己。


与你共勉。

*** *** ***

我们生命中的每一件人、事、物,都是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这是我一直相信的 -- 即使他曾经为我带来失望/伤害,但是我们却可以从每一个这样的过程获得成长的力量。这是生命最珍贵的事情。

我们每一次的决定与选择,不是用对错与成功来衡量的,因为每一次这样的决定,我相信都是当时后,当时的情况、当时的环境 -- 最好的选择。

记得,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这样的魔咒 -- 生命是一连串遗憾的过程。

这样的魔咒 -- 曾让我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决定。

处理这个魔咒10年后,重新看这一段,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 怎么我有这样的一段啊 。。

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成长 -- 不是吗?

Thursday, December 16, 2010

社工札记 # 2

记得,以前的社工主任,是一个非常愤世嫉俗的朋友,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的悲观,总是告诉我“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

我常是那个坚持相信希望的那唯一的一个,有时候,我会运用我的说服力,让其他的社工相信我相信的,让我们面对这个只协助有权、有钱人“制度”,仍然愿意相信希望。

但是,时间久了,了解了这个制度多么的不友善,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的悲观。

我不希望相信我们处于的社、辅、警、法,没有办法保护需要帮助的人,我希望有能量去相信这个制度是公平与公正的。

可是,好难啊。

协助案主,面对案主一天天的成长,我们是开心的,亦可以找到我们这样的工作的意义与价值。

可是,当我们面对无药可救的制度,我感觉灰心。

以前,做社工的时候,好一点。

因为,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我其他的社工发泄我对于制度的不满。

现在,我需要照顾我的社工们,处理他们的情绪与心情。我需要让他们相信与看到一些可能性,因此我都是做听众,但是我需要做一个可以让他们看到一点光亮的人。即使,我自己未必看到光亮。

我深切的感受到,很多时候,很多案主选择不去面对法庭,选择逃避,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司法制度的不完善,根本就无法去保护及保障他们的未来。他们只好逃跑了。不然,他们还能都怎么样呢?

连续10天的焦头烂额,昨天却接到了一个让我很喜悦的消息。

有一位面谈的案主,我陪伴了约6个月。

两个月前,她决定要申请保护令。当时,她的案件的调查官,在录她的口供的时候,表现得不太专业 -- 居然当期婚姻辅导员,教育她如何做一个好太太,而且一直指责她。

她很不满 -- 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拿了她所有的谈话内容,她很想放弃了。但是我告诉她,没有关系,那个警察说什么,无需要理睬她,我们之后再做投诉,最重要的是,她拿到保护令。但是,我告诉她,如果那个警察仍然不愿意合作,告诉我,我直接与该名警察交涉。

最后她用自己的力量拿到了 -- 我只是教她要如何面对与应付警察。

上个星期,有一个研讨会 -- 讨论警察对于家暴的处置,有很多警察参加。

她从朋友处的到了资讯,她去了研讨会。

在问答的时间,她居然站了起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还有一些外国人呢)分享了她与警察交涉的经验。她提到本来她要放弃了,是妇女援助中心的社工让她不放弃的,亦让她得到了保护令。

她甚至说,当警察知道她去了妇女援助中心的时候,警察怪她为什么来找我们。她在研讨会上说,如果警察有将自己的工作做好,她就不需要找妇女援助中心了。

我听我的同事们说,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警察的脸色好难看。

同事分享了这一段,让我震撼。

我仿佛看到很多个月前,第一次见到她,她是那么的不确定与惶恐。后来,她比较有信心亦比较愿意相信自己了。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分享自己这样的经历 “哇!这要多大的决心与勇气啊”

午餐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她。我告诉她,我的社工告诉我她去了研讨会。

她很开心的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去,为什么她觉得她必须讲出来,而且她很高兴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告诉她,我很感激她愿意说出来。毕竟,我们已经讲太多了。非政府组织讲,与家暴幸存者讲,这两者带来的力度与冲击是不一样的。我告诉她,这些日子来,我看到了她的坚持与努力,她的改变,我真的很感动。她让我重新的相信,即使我无法改变这无可要救的制度,但是好像还是可以为案主带来一些些、小小的光 。。

她一直说,她能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我的鼓励。

很惭愧,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直都是她自己去面对与处理的,我只是给了她一些提示,还有提供她一个耳朵而已。

虽然,我偶尔会因为无可药救的制度,想到要放弃与离开 。。

是这些案主让找到,继续的坚持下去的力量 。。


能与那么多不同的生命相遇,是很幸福的事。

Saturday, December 11, 2010

社工札记 # 1

这几天,接了一个案子,外籍太太的案子,心力交瘁。

连续两天,有人带了律师与警察到我们的中心 -- 然后我们中心启动了“高级戒备 -- 紧急危机处理状态”。

我连续两天,都是凌晨1-2点才到家里 -- 其中一天,晚上11点才吃了第一餐。

我开始迷惑,我们到底是在跟怎么样的制度搏斗,我们一直相信理所当然的情况,马来西亚,几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今天,好像完全使不上力。

结果,这两天,甚至是下个星期,本来规划好要做的事情,完全脱轨 -- 虽然,我们的工作,本来就会面对很多紧急的状况。不过,这一次,真的来得太突然。

即使是今天的公共假期,因为参加一个工作营,完了一天的过程之后,仍然需要为这个案件,奔波到晚上8点。

虽然,我很有信心,最后可以完全处理好(只是时间的问题),对于每一个的可能性,都做了替代的方案。

稳住了案主与我的社工员的情绪之后,我还是很不踏实 -- 因为,我不知道,还会有怎么样的“意外”等待我们。

你们应该看得很莫名其妙吧?的确,这样的一份工作,社工、心理辅导的工作,本来就是孤独的。因为我们必须在任何的时候,都谨守保密的原则,我们没有办法透露发生的情况。

因此很多时候,即使面对情绪压力紧绷的状态,我们亦只能一天、一天的过。

但是,我相信这样的过程,最后,一定会过去。问题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 只是有时候,当我们处于情绪紧绷的状态是,我们看不到。

昨天,那么高压的情况下,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情。

昨天,在“逃亡”的时候,我与案主到了一个地方,我去帮她用我的名字登记买一个新的电话卡,让她可以暂时使用。

由于我到的地方,很难找到停车位,我只好暂时的挡住别人的车。当时,我下了车,车的引擎开着 -- 我告诉她,如果车主来了,帮我退车,绝对不要从车子出来(我们在逃亡)。

我买了电话卡,回到停车的地方,看到案子在外面与人交谈,我立刻血压上升,因为过度担心。

结果,原来是案主将我的车反锁了 -- 没有办法动弹。

我的同事刚好到了,我立刻告诉案主先上同事的车,立刻离开 -- 虽然不会危险,但是记得,我们在逃亡。我留下来处理。后来,他们安全的离开。

其中一位车子被我挡住的车主,帮我打了几个电话,协助我 。。后来,帮我联络到开锁的人 。。

本来,我是打算拿东西将车子的镜子打烂(因为我赶时间,而且我是笨蛋)

这名车主,虽然赶着去其他的地方,但是却不愿意离开,她说她不忍心离开,我们一起等开锁的人来。

后来,开锁的uncle来了,有了一些方法,还是开不到 。。开始有其他的朋友,围住我,一起想办法。其中,还包括一个好像很有经验的朋友。

几个人努力了20分钟,还是不能 -- 到了最后,他们好像想到了办法了 -- 告诉我“不用急,这一次应该可以” 。

我还开玩笑说 -- “一定可以的,我的人很好的 。。一定可以开到”。

后来,终于开到了 。。我整个人跳起来 -- 说不出的感动。他们叫我“立刻先将引擎吸掉,让它冷一冷” 。。

我的钱不够,我将身上的钱给了开锁的Uncle(他已经休息了,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赶来),Uncle说“没有关系,剩下的,你有空再拿过来”。

那位,本来在开锁老来了,就准备离开的朋友,最后一直陪伴我到最后 。。

我还遇到一位男性 。。他一直看着我,我问他“我们是朋友吗?”,我告诉他我姓王 。。他说“真的是你” 。。我问“你看到我在报纸上的报导吧?”他说“是啊。我也有在面子书看过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还好,我没有做破坏形象的事情,还有我终于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认识我啊” (之前一直不太想承认,认识我的人不少),即使那名一直陪我到最后的朋友,当我告诉她我的名字的时候,说她听过我 。。虽然,我不常在英文媒体出现。

我感谢了协助我的每一个人之后,离开现场 。。经过了刻苦的“逃亡”,我终于有点累了 。。后来停在一个地方,买了一杯冰咖啡。

我回到车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喝着咖啡 -- 回忆之前的过程 -- 虽然我与他们萍水相逢,但是他们仍然尽心的协助我的过程,我居然掉下了眼泪 。。



原来,当一个人在需要别人协助的时候,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可以让被协助的人,有这样的体会。

突然觉得,原来“王妤娴”还是一个普通人 -- 重新做一个可以被协助的普通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棒 。。

Monday, December 06, 2010

写给所有面对家庭暴力的你们

游走于妇幼保护的社工行业5年,看了很多很多故事 – 今天,我有一些话想说。

婚姻与家庭对于一个人而言,尤其是女人,是一个很神圣的,是一个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这样的一个承诺的地方。

因此,会打电话到我们的中心求助的朋友,通常都是已经在这样的暴力循环了很久的朋友。


如果,我们用“癌症”来形容家庭暴力,那么来找我们的朋友,通常都已经是至少第3期,甚至是末期的朋友。这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忍受被这样的暴力对待的朋友,当生理、心理的痛苦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的承受,唯一的方法,就是出走,放自己一条生路。

虽然如此,很多我们曾经协助过的朋友,仍然选择了继续的留在暴力的循环里,不要走出来。对于这样的朋友,我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必须尊重他们的决定。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告诉她们,回去之后,她们可以怎么样的保护她自己与她的孩子。我亦会告诉他们,即使这一次她们选择了回去,但是请记得,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想要离开这样的循环,他们仍然可以到我们的中心来,我们中心的门,会永远为他们而开放。

对于面对家暴的朋友们来说,承认自己面对这样的暴力,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我们的社会对于家暴就如性侵犯一样,仍然充斥很多的迷思,这些迷思那么的捆绑住被施暴者的心,让她们无法动弹,更别说去寻求帮助。更甚的是,由于这些迷思是那么的根深蒂固,被施暴的一方,会觉得被这样的暴力对待,一定是因为她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好太太”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 如果我多做什么,或者少做什么,我就不会被暴力的对待。

即使,有时候,看得很心疼的朋友、家人,对于被施暴者提供了援助,她决定脱离这样的关系,但是之后,她仍然选择了回去。曾经帮助过她的人,由于不明白家庭暴力的独特性,暴力的循环(cycle of violence)及其动力,开始对她感觉失望,而决定不再协助他们。这样的决定,把他们打进更深的深渊里。

很多人不会了解,对于面对家暴对待的朋友而言,“恐惧”是她们一生的主题。她们不会认为她们有能力去面对,而且一直活在惶恐、低自尊当中生活的她们,不会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对于未来她们没有信心。她们甚至会被“如果我脱离这段关系,无论我躲到哪里,他一定可以找到我,我不可能可以脱离他的魔掌”


再来,对于婚姻、家庭仍然存有梦想的女人,失去婚姻,需要面对的是整个家族、甚至社区的压力。很多时候,其实她们还是要这段婚姻的,她们只是希望暴力可以停止。但是,要停止暴力,除非施暴者了解自己的错误,并积极的为自己的行为寻求协助,否则要停止,是不可能的。改变,是梦境中才会发生的事情,除非你有能力也愿意等到施暴者逐渐老去,没有能力再对你施暴 – 但是,这样的等待,有很大的风险,因为你可能会某一天被殴打至重伤、至死。

即使如此,很多人仍然愿意留在暴力的循环中 。。

面对家暴的案主,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是去了解及同理她们那无止境的恐惧,而不是批判她。“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只要你愿意出来”这些话对于案主没有太大的意义。

当案主们对我诉说她们的恐惧,我会告诉她们“你会感觉恐惧是很正常的,有时候这样的恐惧让你完全没有办法呼吸。我想家暴虽然让你很痛苦,但是却是你可以预期的。你大概会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他会打你,打你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比较起来,你不知道离开之后,你的生活会变成怎么样,对于未来,你没有把握,因此你更害怕,所以你选择留下来。”“你真的不会后悔?”

今天,我想对仍然在家暴循环中走不出来的朋友,说一些话。

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怎么做;我更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走出来。因为,我相信这些话,你们一定对自己说了上千次,而关心你们的朋友与家人亦说过无数次。再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最后需要面对的是你们,不是我。因此,我想我没有权力亦没有资格告诉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因为,唯有你们可以为自己的生命与选择负责。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留在熟悉但是痛苦的暴力循环中;或者选择一条不熟悉,未知,需要冒险的路,都可能会后悔。选择离开,有选择离开(我失去了婚姻)的遗憾;选择不离开,亦有选择不离开(如果我走了,我就不会这样痛苦)的遗憾。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选择你想要的,然后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之后走下去。

如果你选择离开,我必须告诉你,开始的时候,你一定会面对挣扎与矛盾,即使你可能会因为无需再受到暴力而感觉平安的喜悦。这是正常的现象,人面对未知总是充满惶恐的,因此我们才常常愿意困在痛苦中,因为虽然这很痛,但是起码这个环境是我们熟悉的。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朋友与家人的支持与鼓励,让你可以撑过这一段。

如果最后你的选择是你要回去这样的关系中,我亦相信回去的你,是一个比较不一样的你,因为这个时候的你会懂得如何去面对你们的关系,现在的你比较懂得保护你自己,亦懂得爱你自己。

你绝对有权力选择你想要的生活,你可以不用再以“牺牲者”“受害者”的身份生活下去,没有人有权力对你使用暴力,而你可以停止这一切,只要你愿意去相信你可以。开始是困难的,但是,走下去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亦没有那么的困难。


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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