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09, 2014

暗夜啜泣系列2: 《失真之路》揭露黑色内幕

暗夜啜泣系列2: 《失真之路》揭露黑色内幕
2010/09/14 14:54PM
●报道:陈绛雪 摄影:苏汉成/陈绛雪

难民与贩卖人口一直都是紧密牵扯,性暴或更惨无人道的性奴,是从两者衍生出来的问题,让人发指,而国际嫖客的变态心理及虐待女性的迷信习俗,更是人神共愤!

“雏妓”这个国际性暴问题,教人深恶痛绝,也彻底反映人性的丑恶与可怖。在小小的东南亚,因雏妓和卖淫著称的国度,泰国并非“独一无二”,军人掌控的封闭国家缅甸,还有古迹辉煌的柬埔寨,贩卖人口和雏妓的严重程度绝对不遑多让,情况也许更糟。

若硬要说王妤娴这些年的亲身见闻是“一面之词”,那索马丽·玛姆亲自撰写的《The Road of Lost Innocence·失真之路》,就是揭露事实的黑色记录……

索马丽·玛姆(Somaly Mam),一个命运多舛的柬埔寨女孩,一生都饱受欺凌和威胁,始终有着顽强不屈的意志,不但扛下所有悲惨的命运,还将自己的大苦大悲,化为大爱,豁出一切拯救堕入地狱的孩子于苦难。

与其说她是一位性暴幸存者的自传,“性奴”或许会是更加贴切的形容。尽管撑着一幅瘦弱身躯,仅有单薄的力量,但她“救得一个是一个”的信念,却足以叫所有阅读的人,潸然泪下。

每一章每一页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有关人口贩卖与性奴悲歌的真实事件,更叫人意想不到的是,游客眼中美丽的柬埔寨,有着那么多让人痛心疾首、深恶痛绝的黑暗……

打从有记忆开始,索玛丽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生为柬埔寨女孩已经是一种不幸,生在暴君波博(Pol Pot)的红高棉时期,更是不幸中的不幸。

16岁被卖给妓院

索玛丽不到10岁就被一个叫“爷爷”的人带走,以为从此有人照顾,却是恶梦的开始。当地女性从小被教导必须服从男人,尤其是长辈。她和爷爷生活了3年,不只像奴隶似地做着粗活与家务,还成为爷爷虐打的发泄品。

16岁那年,她被欠债的“爷爷”卖给一家妓院,第一次被逼接客时,就像其他许多女孩一样,顽强反抗,结果被关进地窖,把一箱蛇往她身上倒。第二天被拖出来时,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反抗意志。

从此,她像货物一样辗转被卖给不同的男人,“流浪”在不同的妓院,年复一年,接待过的客人数以千计,有时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20多个男人在等着!在亲眼看着一名逃走的女孩被抓回来并枪毙在她和其他女孩面前以“杀一儆百”之后,激起她痛恨的怒火与反抗的意志。

拯救被贩卖雏妓

随着年岁渐长,她在妓院的行动比较松动,也被视为“贬值”的成年妓女。她遇到了一位人道救援组织的法国人,救她出来并结了婚,回去法国生活了一段日子。当她回到柬埔寨时,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鱼肉的胆怯女孩,而是外国人的妻子,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

她与当地一家医疗慈善机构合作,投入帮助性工作者的服务工作,并于1996年正式成立“受困妇女救助会”(AFESIP),拯救、安置及训练被贩卖的雏妓们自食其力。

2007年,她与丈夫离婚,独自经营援救中心,每天工作20小时,拯救陷入水深火热的可怜女孩。10多年来,该中心安置并教育了5000多名孩童。

如今,她的中心是亚洲最重要的雏妓庇护所,在各国组织、政府和民众的慷慨解囊下,得以旗下组织的运作,但她在明,敌人在暗,只要她依然站在打击贩卖人口活动的前线,就没有安全可言。

被套上非法禁锢罪名

曾经一度,她的中心遭警察和军人硬闯,带走80多位女孩,完全受控制的舆论还一面倒地批评说那些女孩并非自愿留在中心,甚至给她套上“非法禁锢孩子”的罪名!

若非她与国际组织有密切联系,引起国际间的关注,致令执法单位有所顾虑,只是短暂关闭她的中心作为惩罚,但她最耿耿于怀的是此后再也不曾见过那些孩子。

2005年,一批流氓拿着AK-47步枪闯进她的庇护所,抢走了她辛辛苦苦救出来的女孩,她还曾被皮条客用抢指着头;2006年,她14岁的女儿被绑架,3天后获救时,已被逼服食毒品,神志不清。

索玛丽对女儿说:“孩子,你已吃过了这种苦头,往后轮到你去救苦救难了。”(you’ve suffered what you suffered, now you take the pain and help the others)。

从无助的“受害者”蜕变成打击贩卖人口活动的“先锋”,关心她的人担心她终有一天难逃毒手,她却说:“很久以前我就被杀死了……”

贩卖孩童问题猖獗

索玛丽的遭遇,只是柬埔寨雏妓问题的冰山一角,而缅甸的情况同样让人心寒,生在充满迷信传说和淫业国度的女性,是最大的不幸与错误,因为贩卖女孩的人,可能就是村里的长辈甚至是亲生父母!
“柬埔寨境内共有超过10万名娼妓,其中40%不到16岁!”——柬埔寨国会议员、前妇女与荣民事务部长莫淑华(Mu Sochua)说。(资料来源:2010年8月号《读者文摘》)

不论法律写得多么清楚——与儿童发生性关系属非法行为,然而,贩卖孩童的问题依然猖獗,雏妓的需求之高,更让人咋舌!追根究底,原来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流传着这样的“习俗”——若和年轻处女有性关系,就能治疗所有的奇难杂症,包括爱滋病!

年纪越小越值钱

王妤娴说,因为暴利和迷信,泰国、柬埔寨和缅甸的性旅游业之蓬勃远超人们的想象,10岁甚至是5、6岁的女孩很多都被卖掉,而且年纪越小就越值钱,50美元(约155令吉)就可买到一个孩子,100美元(约310令吉)就能买断她们的初夜,和客人“生活”一个星期!

“索求雏妓的嫖客不只是当地的男人和官员,还有来自‘文明国家’的游客。然而,一些孩子生理尚 未完全成熟,怎么接客?丧尽天良的老鸨就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剪’开女孩的阴道,‘方便’客人,更惨绝人寰的是,孩子被送回妓院之后,缝合伤口,继续当成 处女转卖,一个女孩往往会被当成处女卖个4、5次!”

换言之,被卖入火坑的女孩们不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重复强暴,更多次被施予“酷刑”,可怜一些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卖去妓院,以为真的是被带去城市当富人家的佣人!

坚持陪伴

去年,王妤娴因为一个被贩卖到大马的小女孩而亲身去到缅甸,过了一关又一关,每一关都要通关文件,即使距离不是很远。所到之处,都可见到军警驻守,包括她住的普通酒店。

那里的严格超出人们的想象,缅甸人民不能随便和外国人交谈,即使只是好心给人家水喝,也可能被诬赖是叛军的支持者或同情者,如果拥有昂山素枝的照片,就更不得了。

她说,那是一个禁区处处的封闭国家,军警是独揽霸权的皇帝,有些人在商店拿了东西不给钱,谁敢向他们讨钱就会落得被捉的下场。

她坚持陪伴小男孩(应该是女孩)回家,为的就是亲眼见证他的安全。那里的男丁很多被征召去当“强迫劳工”,农 民如果没有钱缴税或是哪家的闺女不小心被看上了,就是最大的不幸。她从缅甸女孩们口中得知,被带去军营的女孩们,没有一个是能够清白走出来,即使被释放 后,也要定期去军营“报到”,不必详述就知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为了生存,如果不是别无选择,谁愿意逃离家园,离开祖国到异地当难民?逃难过程可是危机重重,生死难料……”

历经千辛万苦却遭歧视

据她所知,要从缅甸和柬埔寨逃难到这里,需要经过一条大约5公里的边境,那是一个三不管地带,那里有一些简陋的小屋,“中间人”会在入境前安排他们在那里等着,没钱给中间人的,就会被卖给人肉贩子,男的往往被卖去渔船当劳工,女性则而被卖去风月场所。

更甚者,无论是逃难过来或是等着被遣送回去的可怜人,一些官员和人肉贩子早已“讨价还价”好要买多少人!

“至于那些幸运闯关来到这里的男女,就和暗夜老鼠没两样,只能当非法劳工,难民不被允许工作,他们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力,一些雇主就趁机剥削,被迫卖淫的可怜女孩被警方扫黄后,还要被旁人误解为自愿为淫业集团而出卖肉体。”

这就是难民和贩卖人口的情况,历经千辛万苦,走过重重危机,却遭受白眼、歧视、误解和种种难堪对待,而女性和小孩的遭遇永远是最凄惨的那一个——在国内,不是被卖去当雏妓就是成为军人性奴,在异乡,还是逃不过被迫卖淫,承受性暴虐待的悲惨。

然而,她坚信没有民心支持的暴政终会倒台,所以她曾不止一次对缅甸的孩子们说:“你一定要活得够久,我会等你,陪你回去你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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