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30, 2006

我们真的只能如此吗?

我在很久以前就很希望能写一篇关于我对于马来西亚种族之间的关系的想法,可是一直没有办法动笔。难怪,我生命线的朋友都知道我是“感觉型”的人,对于硬性的文章是很难写得下去的。毕竟我也没有一般常写评论的朋友那么努力,文笔又不流畅。可是还是很想写下我的想法。

前言

当我们从新加坡搬来马来西亚的时候,我就在一个比较不会接触友族的地方成长。因为我读的是国民型中学,后来在拉曼学院就读,接触友族的机会少得可怜。对于友族的印象,几乎是从媒体得到的。印象中我只记得,1987年茅草行动戒严时,父亲有稍微提起513事件。1989年6月4日天安门时间,让我学会看报纸的报道(以前我都只看体育新闻)。

开始真正关心新闻是1990年大选的时候 。。我记得当年的我对于马来人,都有那么看不起他们的心态,总觉得他们是因为享有特权,否则就是一批毫无竞争力的人。记得当年积极参与球类运动的我,因为我们的学校在1990年获得了全槟手球 Under18 冠军,因此我们学校有4位朋友获选为州代表。当年12名的州代表,华人只有5位。当时我的学姐告诉我,就是这样的啦,他们不会给太多的代表权给华人,即使华人很优秀。说真的,在全国大赛里,华人的代表真的不多,可能只有35%吧。听说,因为我们是冠军队伍,所以才有那么多被选为州代表,否则可能更少。开始种下 "不爽"的种子,

随着升学的压力,随着我每天在报章寻找非马来人不平等的对待的新阅读而慢慢扩大。中五SPM成绩放榜的时候,平时中文不错,以为肯定可以拿A的我竟然在中文拿了个C6,受不了如此打击的我,竟然在朋友面前哭了。朋友们还因为我被“当”了 。。当年我的学校不知被下了什么咒,竟然全校只有一位拿A2,其他最好的是C4。奇怪得很,国民型中学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我们大部分的学生都相信,这是让我们的总成绩单不那么理想的阴谋。

到了STPM,在媒体的熏陶、政客的渲染下,对于马来朋友我更没有好感了。虽然我父亲有几个曾经帮助过他的朋友都是很好的马来人。在STPM时,我很有信心可以获得最少一个B的马来文学,既然只拿到R,当年我们的学校,考马来文学的下场都很悲惨。结果总成绩只有2A2B1R的因为知道我没有可能可以申请我想要的可系及学校,愤然什么学校都不申请,跑去读拉曼。在拉曼度过很悲惨的3年。

我们那个年代,在拉曼升学、考试压力非常大,我们的系第一年有270位学生,第2年,当掉一半,最后只有140左右的学生成功毕业。当年,很积极的搞活动,积极的参加很多讲座会,很积极的参与其他大学组织的联谊活动。因此对于政治及种族主义所衍生的问题,有很根深蒂固的想法。当年政府、学校当局并没有像现在那么过分。很多时候大专法令是自己将他与我们的行动力绑得紧紧的。对于马来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的偏见和不满。

转变

在1996年,我读2年级的时候,发生过国阵青年团闯入非政府组织主办的一项关于东帝文的闭门会议。当年我的震惊。我们曾经因此boycott马青主办的全国大专青年研讨会。然后,1997年的金融风暴,1998年的安华事件。1998年的安华事件,对于我的思维起了一个很大的改变。

看到媒体的报道,在对照于我参与游行的体验,我开始思考媒体滋养我的消息、讯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包装之后的真实。我看到很多我之前听过的非政府组织、社团的朋友加入公正党。他们有些之前并不欣赏安华。我也是如此。但是他们都说过类似这样的话,虽然我们不欣赏安华,可是我们更关心的是不公平的审讯及抹黑。那年,安华经历过的种种,暴露了我们国家司法、强权政治的黑暗啊。铺天盖地的Reformasi运动,让1999年大选国阵在很多选区都差点失利,如果不是华人被吓坏,可能否决掉以超过1/3否决掉过长期一党独大的政治气候是可能实现的。

第一次真正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马来西亚的种族课题是2000年。当年很幸运,因为工作的关系,常有机会接触冯久玲及她的伙伴Pat Lu。

在一个深夜,冯久玲说,马来人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族群。年轻的我不了解为什么说他们可怜。她说:“他们本身没有属于自己的文化,很多文化都是外借,然后再自我统和的。”她指出“看看华人的文化,那么悠久的文化、背景,那么多的成语、谚语都塑造了一个系统的思考模式。当我们遇到困境,我们有那么多的方式来勉励我们积极向上,重新开始。可是马来人却缺乏这样的思考模式。”

她说“马来人本质上是非常自卑的。虽然他们拥有特权,可是也因为他们拥有特权,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得到认同,即使他们已经很努力。华人永远认为他们是因为特权,才能得到今天的地位,因此压根儿瞧不起他们。因为掌权者希望继续掌权,他们让马来人了解他们有今天是因为特权。他们如何能自信得起来”

因为很多年了,我忘了其他的内容。可是与她的这一番谈话,让我有另一种体会。

后来我去了台湾,回来马来西亚时发现我们的学生运动发展得很迅速。喜见各族的同学都会为他们的理想而在一起奋斗,心理充满喜悦。

几年之后,因为我正式投入了社运的工作,我接触了很多朋友,对很多社会的课题有更深一层的体会。

今年不小心发现了自由媒体的网站,看过许多很愤怒的贴文。我们对于马来西亚不平等的政策,本来就有很多的怨言,可是当我看到那些贴文,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我不是不了解,为什么我们会有如此的怨恨,对于长期在此环境生存的我们,心理有太多的问号;有太多的不谅解。于是我们用种族主义去回应他人的种族主义;我们理所当然说我们不会停止怨恨;我们成为了我们自己思想制造出来受害者。这可以解决问题吗。

我们的政府为了继续掌权,他们乐于看到我们继续分裂,继续在仇恨中成长。报章、电视没有停止过制造更多的不谅解。当执政党发现他们的位置可能会被挑战,他们就继续制造种族仇恨。因此我们永远无法合作,创造我们的未来。虽然一些马来朋友已经觉醒,可是我们永远不愿意相信;正如马来人也不会相信如果有一天国阵没有办法执政,他们不会下地狱一样。

因为Kampung Berembang的事情,我第一次在自由媒体用很情绪的方式回应一位朋友的回应。我有很多无法言喻的感触。

我们真的要继续如此吗?

Tuesday, December 26, 2006

我和一群青少年的接触 Pt 1

12月11日至14日,我带了一班青少年到金马仑参加4天3夜的生活营。

这些孩子都是曾经在我们的庇护所居住过的孩子,有一些更曾经在我们的孩童中心住过1至2年。他们都来自破碎家庭,都目睹过家庭暴力,每个孩子都有他们各自的故事。

因为90年代常看到有关张永庆辅导青少年的故事,更因为我差点在青少年风暴期就迷失方向,我曾经很希望能做一个以青少年为我主要服务对象的社工。

今年我的上司问我愿不愿意策划今年的生活营,我很爽快地答应。而且我以“家庭与我”为主题策划了4天的活动。当时有些同事很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我无需再让孩子们提起往事,我了解他们都是很少、不曾上过体验式工作坊的朋友,也习惯断章取义,我仍然坚持我的想法。

我对于生活营的目标很简单,提升孩子的自我价值,并检视我们的人际关系、沟通模式。更多的是让他们了解及释放他们对家庭的矛盾感觉、怨恨。

筹备的过程,出现很多状况。最糟糕的是我没有办法找到男义工来帮忙。最后,我联络了在新纪元做工作的朋友,通过他我认识了两个很棒的男义工。

12月11日早上,我打了电话回庇护所,通知我们的Night Supervisor我需要两箱Mineral Water。然后从她口中截获我的一位朋友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她的胎儿没有心跳了,现在留医。如果没有办法用催生的方式让胎儿出来,可能需要开刀。我当时呆了,同事问我“你有在听吗”我说我有,她的预产期是一个星期后,这怎么可能 。。我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来到与义工约好的lrt站然后来到孩童中心。我看到我上司,她说本来不打算告诉我,担心我没有办法放下,我说没有关心,我可以很好的调适,一旦我与孩子们上了巴士,我就会是我,孩子是我的重心。

我与义工及另一个同事讨论了我们的课程,我分配了工作,然后我们启程。

12月11日
孩子们的精力非常旺盛,由于很多都曾经是好朋友,而且很久没见面了,他们很兴奋的聊天、喧哗、胡闹。

汉祥和开贤很努力的与孩子们打成一片,孩子们很接受他们,才一下下他们就成了朋友了。


这几个孩子让我头痛,更让我心痛

很“man” 的义工和孩子

有些孩子特别胡闹、标新立异;有些孩子很文静。我的同事告诉我,有几个孩子可能要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很好奇的问“为什么”。她说他们的母亲投诉他们不肯帮忙。我说我们做的不是训导的工作,我们不是训示孩子不帮忙,而是尝试去了解他们叛逆背后的原因。我们需要和孩子们做朋友,唯有如此他们才愿意让我们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

到了那儿,已经1点了。带孩子们去了金马仑走走看看,然后回中心休息。休息前与孩子们谈了我们的营规,尤其是关于守时及尊重。晚上也带了孩子们去逛夜市,很开心原本一直需要我们等待的孩子们都非常守时。

回到中心,我们花一些时间讨论他们的对于此生活营的期待,并让孩子们了解此生活营的目标及课程内容。

晚上的时候,发现孩子们非常的吵闹。我和同事还负责到处抓人,告诉他们不要喧哗。

12月12日(上)
很早就被孩子们吵醒,奇怪孩子们都好像不用睡觉的,结果很迷糊的起床,没有睡好。

然后我的同事告诉我,有人投诉我们的孩子,说他们太喧哗。我在活动开始之前告诉孩子们,我们截获了投诉,希望他们注意。

我在早上带了一个认识自己的活动,让他们通过创作的方式来表达他们自己。孩子们很有创意,有些孩子的创作还非常“out of the box”。孩子们都玩得很开心,之后我谈到我们是如何变成今天的我们,谈到防卫系统。

孩子们难得那么乖的努力做工

孩子们部分的作品

吃中饭的时候,我的同事神情严肃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她说我们的巴士司机说我们的孩子弄坏了他的巴士的椅子。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真的很失望。

在下午的活动开始时,我很严肃的和孩子们有了一番训话。我很严肃的提醒孩子们,“当我们把你们当成可以负责任的大人时,请你们自重”“我不想把你们当成小朋友来管教,因此请你们不要逼我用对待小朋友的方式来对待你们”。大概孩子们从没有看过我那么严肃,他们都非常的安静。

下午的时候,我让孩子们画画。孩子们很乖的在画画,有些还画得很美丽。
我看到很多孩子们的画都和家庭有关,有孩子开始有一些情绪的展现。
我给与义工的指示,我们必须破坏孩子们的画。说真的我真的很难下手,但是为了达到学习的目的,我们还是做了。当我们开始破坏孩子的画时,他们都很错鄂。有些孩子选择继续修补他的画;有些放弃;有些开始破坏其他朋友的画。

(像不像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人生总会有不圆满,有时会突然来一阵狂风、大祸将我们的生命摧毁。有人因此放弃希望;有人因此而怨恨;可是有人却因为希望,而努力的活着,活出生命的色彩)

在努力彩绘他们的梦的孩子

之后我们开始做分享。
孩子们的分享都很真诚,当提到我们破坏他们的画时,很多孩子都说他们很生气。我问孩子们,为什么你们当时不叫我们停下来,孩子们没有回答。之后我们提到孩子们面对冲突的模式及面对生命的打击的模式。说真的虽然这部是我第一次带这种方式的活动,可是这是第一次我在破坏孩子们的画时,有心痛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对他们的画所表达的意境的震撼及心疼这些孩子吧。当孩子们分享的时候,很多都不自觉地泄露了他们的心情、情绪。可是我并没有继续深入,我只是告诉孩子们一些引言,其他的有待他们自己探索。

对于这个活动的效果,我们都很满意,孩子们开始认真的聆听自己的声音了。

持续 Pt 2
* 不知为什么多了很多线条,不懂如何删除,没有关系啦,人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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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20, 2006

与德士司机的对话

今天,到隆雪华堂出席一场关于媒体的讲座。
因为有点下雨,我是搭德士去的。

路途上,有一辆摩托车从小路横冲直撞的“飞”出来,吓了我们一跳。然后,那辆摩托车继续横冲直撞的奔驰而去。

该名Uncle说“Orang itu pasti orang kampung”,言语中带着不屑的语气。然后,开始提起对与Orang Kampung的不满,好像所有Orang Kampung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听了感觉不太好。于是我就说“tapi, orang kampung pun ada yang bagus juga kan”,然后 Uncle 就开始说发生交通意外时,如果警察检查他们的 ic 就会发现大部份的肇事者都是Orang Kampung。心理很疑惑,为什么他会如此肯定,但是我也没有回应他。我继续发挥我担任辅导义工、社工员聆听的本能,听他为什么如此认为。

他继续提他对Orang Kampung的不满,然后特别提起从Kelantan来的Orang Kampung。他还很自豪的说,他是在吉隆坡出世、生长的人。

我心里其实很纳闷,Orang Kampung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差吗?他所提起的陋习,Orang Bandar一样发挥得淋漓尽致啊。为什么就针对他们呢?当然,如果他们来到大都会,自我调适的能力是很重要的,否则会在这个大都会迷失了自己,可是那不表示他们真的如此差劲啊。

心理有很多的问号 。。
最后我只好带着那些问号下德士 。。
纳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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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19, 2006

无聊的假期

为了销假,被逼拿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希望读很多书,对自己的生活规划有一个整理,修修自己的灵性。
可是,我还是赖在房间2天,什么都没有做。
最近有很多体会,很想把他们一一写出来,可是却没有什么动力。
这就是我啦 。。懒惰的我。

发现有朋友曾经来过我的blog,还发现原来我在自由媒体还有些江湖地位(一些朋友说的)。
赞美、欣赏我的朋友好像越来越多,以前可能只限和我的生命有直接交集的朋友,现在有多了其他的。

其实我很害怕过多的赞美及欣赏,我担心这样会让我不在我的工作及专业的领域更求进步。 曾经和我合作的生命线Junior,偶尔会说我是他们的启蒙者之一,我是非常心虚的。毕竟,我不是本科毕业的,因此更要求自己一定要更进步、更专业。

可能真的要混一张辅导学术学位了,虽然我也很清楚我们大部份大学的老师的素质,可是如丹平、志祥及如湘说的“就去混一张文凭嘛,你什么都有,就是缺一张文凭,难道你不会遗憾?”。虽然,我如果不说我是学商的,还在商场混过,朋友们或许不知道我不是本科毕业。

可是那天,一位现在在新纪元学院担任辅导系的讲师之一的Junior对他的朋友们说,我是他辅导的启蒙老师,我真的惭愧、心虚得很。虽然我心里了解那是因为他曾经和我合作过,在合作的期间有很多的体会及感动,可是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一位讲师的辅导启蒙老师。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啊。

真的必须好好想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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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December 18, 2006

国际人权日活动纪事

12月10日是国际人权日。
当天,吉隆坡的活动很多呢,据我所知就有三个。
而且我三个都很想去。
最后却因为职责的关系只能去一场。

当天,昂山淑枝领导的National League for Democratic (NLD)在马来西亚的分会于隆雪华堂会议室主办了一场庆祝昂山淑枝获得诺贝尔和平奖15周年纪念会。因为 WAO 今年做了几场难民的训练营,认识了很多来自不同族群、不同组织的缅甸难民朋友,因此有幸参与这个活动。



15th anniversary of Nobel Peace Prize award to Daw Aung San Suu Kyi and International Human Rights Day Ceremony


坐在台上的滋味不太好





出席的部分朋友


当天,来的朋友真的很多,我想越200人吧!我还看到一些曾经参加过我带的工作营的朋友们。虽然我们无法真的能好好的用言语来交谈,但是从眼神及肢体语言,仍然能看出大家是相互关心的。

有很多朋友都一一发表了他们的感想,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但是我看到参与者的神情,再看发言者说话的那激昂的表情,应该是很感人的话吧。

我看过一篇关于昂山的记事,谈到她为了国家,宁可放弃见病危的丈夫最后一面的机会,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去了,她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到缅甸。因此她为了国家,放弃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及情操啊。

当天,有一位来自其他NGO的朋友也出席了,他提起了几天前在菲律宾的会议,ASEAN会将缅甸的人权课题纳入讨论的课题之一,运用ASEAN的力量促使缅甸进行民主改革。倒是第一次,ASEAN积极、主动地讨论此课题。这应该是好消息吧。


很庆幸可以和那么多朋友在一起出席这项活动,虽然我们言语不通,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我们可以共聚一堂。我不知道在有限的资源下,我还能为他们做什么事,但是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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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December 09, 2006

宽恕第四要诀 《铭记「生命是爱」》

宽恕的第四要诀
摘自《宽恕就是爱》:中国版;《宽恕12招》:台湾版
作者 Paul Ferrini
玲莹 若水 译

宽恕第四要诀 《铭记「生命是爱」》

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事件或境遇深深震憾着我们,痛击我们,硬把我们拉出自己的安乐窝,例如失去工作、亲友去世,或人际关系破裂。于是,我们深受打击,内心沮丧,意志消沉,感到自己完全失败了。

表面上看似负面的每个事件,首先会勾起我们的罪咎,让我们不知不觉地掉入情绪的黑洞里。在那里,我们毫无价值,天地无情,亲友也漠不关心,我们的生命既空虚又无意义。谁不曾有过这种经验?这种情境不只违反了我们的期待,它是有始以来存在性的悲哀,它是「失乐园」,它是阴森的涕泣之苦,它是整个人类的集体创伤。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所哀悼的乃是我们与生命根源之间原本亲密的关系,我们与生命之主的联结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我们愈想过自己的日子,愈感到生命的疏离。只要我们的焦点还集中在状似空虚的表相上,生命就愈显得支离破碎。

我们在孤绝中哀号,以为没有人听到。其实,在这伤痕累累及难熬的沉寂中,生命之主不断向我们发言。我们已经被挖空了,准备聆听了,我们总算谦虚下来,准备求援了,我们在绝望中抱着希望。我们逐渐体会到那儿一定有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若从未有过这类经验,我无从为你描述。你若有过这种经历,但尚未感受到内在的悸动,经验过一道暖流,或在痛苦中听过希望之翼正飒飒作响,那么我也无法帮你的忙。这个地方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单独面对的,从这个地方出来的人,没有不改变的。在这曾是伤心之处,翅膀修补好了,旧创被洗净了,罪咎从它的无底杯里泄空了,黑夜已过了夜半,正等待黎明到来,封在心底的伤口已在皮肤表面渗出了点点血迹,一个身躯出现在空荡荡的十字架上了。

每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来到这世上,都不是来受苦的,而是来摆脱痛苦的。有些人认为只要否认,就不会感到痛苦,他们迟早会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指向欢乐之路必须穿过痛苦,那是人生旅途所提供的唯一助缘,人们在这条路上会出其不意地与它照面,而在开始时,人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一个助缘

在痛苦里,我找到了宽恕;在痛苦里,我找到了爱。然而,除非我允许这一切发生,否则它不会来临。虽然这可能必须经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唯有我开始求助,我才会看到解脱的希望。当我对那前所未见的存在敞开心灵时,我会感到它已融入我内了,我感到它稳住我的脚步,我觉得它与我同进退,步步引导我的人生旅途。

有些人从未认出这个助缘。他们必须学会给予自己的东西,若拒而不给,则别人也得不到;他们必须学会给予别人的东西,若拒而不给,则自己也得不到。他们转身面对着镜子,却认不出那个从镜中回望着自己的影像,他们不惜打破镜子,想用破碎的镜片,硬划出一条通往自由之路。

然而,自由并不是*一双利爪夺取的,每个利爪都隐隐记得自己有过一对翅膀,那对翅膀正在我们心灵寂静的一角等候着展翅高飞的机会。每个灵魂都与生命之主有约。

在会晤的那一剎那,我们终于知道自己从未落单过,终于知道所有的痛苦、分离、罪咎及羞愧只是幻相而已,终于知道我们是被爱的而且无时无刻不在被爱当中。不一会儿,我们也许又会滑落到那震憾的一刻之外,我们的生活再度庸俗乏味,我们的眼光变得狭窄,我们缩回自己的小天地,我们的注意力溃散,常常烦燥得坐立不安。于是,我们需要营造出一个新的危机,需要挻而走险,以便能再度摔回地面。

我们实在不必老玩这种痛苦游戏,但我们却喜欢这样。我们「小小的愿心」似乎已经离不开痛苦了。没有痛苦,我们就不会屈服;没有痛苦,我们就会忘记生活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没有锥心刺骨的痛,我们会相信自己是真正的老板,自以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显然,没有比这更离谱的想法了。那正是一切痛苦和烦恼所要教我们的功课,也是一切幻相要我们学的功课。我们好似掌控了一切,但实际上并不是。我们自以为知道自己需要甚么,实际上并不知道。

我们努力追求的每件事,所看到的每件事,都充满了自己制造的虚幻。我们追寻圆满,但从未找到,因为它不在我们自身之外,也不属于小我的心境。它与追寻或追寻的游戏规则毫不相干,它毫不理会我们这虚幻世界的运作法则。

你开始明白了吗?每个失落,每个痛苦,都会把我们带到内在空虚之处,而那正是生命之主所在之地,祂就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们一旦想填满那个空位,祂就只好暂时隐退。任何的沈湎、期待,或信念体系都可能横梗在生命之主与我们的中间,占领那寂静之地。我们若想与祂同在,必须空着双手,不带任何想法地前来,才可能听到祂的声音,而且与祂同住。时候一到,我们终会了解,这种境界不在外边,而是在心内;时候一到,我们终会领悟的。

这地方不是指禅房或教堂,而是被我们的意向圣化了的那一剎那。当我们允许它出现时,当我们愤怒而懂得求助时,它就开启了。当我们生活出了轨,被搅得天翻地覆,开始准备求助时,圣殿便出现了。

在我们情绪激荡而失去内心平安之刻,无论是甚么原因造成的,我们必须把一切放下,才进得了那个圣殿。我们必须放下批判的念头、评论的冲动,或对眼前事物所下的定义;我们必须放下所有的认知,才进得去。

因为《奇迹课程》说过:「我们所看到的一切不具任何意义;一切的意义都是我们自己赋予的。」 我们自以为知道它是什么,其实并不知道。我们自以为知道自己是谁,其实并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必须赤裸裸地走入内心,空着双手且不带任何想法进入那片寂静。

活在「生命是爱」的意识里,意即领悟到我们完全无法凭自己去理解任何事情,也就是放下我们需要理解或掌控的本能,同时学会信任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它的原因,虽然那是无法用肉眼见到的。我们生命中的每个遭遇都会带来一个无声的祝福,即使我仍无法感受得到

当我受伤时,愿我记住天地有情,愿我不评断或批判,或自以为知道原因,愿我不再攻击或防卫、否认或辩护,愿我只记得生命是爱。那便是我所需要的一切,全都在那里了

愿生活在幻境中的我,能找到这单纯的生命真相。其它的一切,在我所拥有的大爱之前,顿时黯然失色。在那渗透了你我和任何开放的心灵的大爱前,我的一切希望显得如此无足轻重。

在人间权力斗争的游戏里,愿我臣服于这单纯的真理,生命之主一视同仁地爱着你和我,你我之间怎会有优胜劣败之分呢?

在充满内咎的人生游戏里,愿我记住自己是纯洁无罪的,你也如此。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或你对我做了什么,都已被宽恕了。真的,在造物主眼里,它从未存在过,那只是我们的幻梦游戏而已。

你认为造物主可能了解攻击、自杀、抢夺和虐待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认为爱之神会把人在绝望中的反扑举动当真吗?若是,那么祂必会报复、降下大火,焚毁众生,处罚我们的罪过。这么一来,祂就不再是爱之神了。真相马上变成相对的,暴力成了神的属性,也变成我们的天赋了。我们岂是愤怒之神的儿女?若是,我们在此涕泣之谷岂有得救的指望?若是,幻相便统治了一切。

你相信生命之主是怎样的,就会相信自己和你的弟兄姊妹也是怎样的,这一点必须了解透彻。你若把恶魔高举在上奉为神明,或是把它当作你的罪过与内咎而踩在脚下,那么,你这一生,不论遇到什么人,都会在他们的脸上看到邪恶。你究竟愿意与邪恶或是良善同行呢?那是你的选择,一种选择肯定了幻相,另一种则会揭开面纱,把你带入真相。

活在「生命是爱」的意识里,便会感到没有任何坏事会落在你身上,因为坏事怎么可能落在神的儿女身上呢?事实上,那是绝不可能的。有些事情看似坏事,但我并不知道它们真正的含意,也没有能力去判断它们,我是完全纯洁无罪与自由的,因为全知全能的那一位会引导我度过这一天、这一小时、这充满悲伤与泪水的一刻。

一旦坏事发生,我发现自己不是自责,就是怪罪别人,但我看到了,那是因为我的理性在充当向导,妄自评估那本来无所谓好或坏的事情。所以,我愿让事件呈现原状,既不否认,也不辩护,只是允许每件事呈现它的本来面目,然后说:「请显示我回家的路吧,我已失去内心的平安了。」

我的生命原是一首祈求平安及真相的祷词。在外表欠缺爱时,我毫不羞愧地呼求爱,因为爱是我渴望的,也是我真正需要的。我们是有福的一群,因为我们正慢慢地移向光明,走过黑暗地带,穿过自己的痛苦,越过自己的悲伤、愧咎和苦难。这就是我们穿越黑暗的旅途,我们怀着信心祈求,迎向第一道光明。爱人在呼叫心爱的人,那充满爱心的「渡者」必会现身。他一现身,便会将我们领到生命之主前,他是光明的使者,会亲自引导我们走出黑暗。

错误仍会存在,但最后都会引来宽恕。一切罪污终会在接纳和爱中洗净,这就是《奇迹课程》所谓的「一蹴即至的旅程」 (Journey without distance),一个没有起点或终点的旅途。「爱不会谴责」,它只会提醒我们,我们永是自由的,自由地学习和宽恕吧!

外在的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部。表相之下永远有一个慈悲的声音说:「这是我衷心喜悦的儿女。」每个表相之下都充满无条件的爱,它是维系宇宙的力量。这个爱使得花朵在春风中绽放,使得海浪不断拍打海岸。表相下面的神圣内涵会自动地向外延伸,有如呼吸一般,给我们气息,爱抚着我们,把我们交托给生命。

即使是一朵花,一片海洋,一个思想,我们都是彼此的一部分,现在直到永远,愿我们记住这一点。

永远铭记不忘。
愿平安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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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恕第三要诀 《信任自己的生命》

宽恕的第三要诀
摘自《宽恕就是爱》:中国版;《宽恕12招》:台湾版
作者 Paul Ferrini
玲莹 若水 译

宽恕第三要诀 《信任自己的生命》

我们的生活常把我们逼到自己的极限,然后就把我们丢在那里,而且告诉我们:「你的生命决不受限于这界线内的一切。」

为了证实这一睿见,我们看到自己一直在和自订的每一道限制抟斗。每当我们采取一种立场(哪种立场都无所谓),我们已把一个实体分裂为二了,不论我们用甚么名称来表达:好与坏,男与女,高与低,我们已由一个整体营造出二元对立的状态了。每当我说「我」,就产生了你,意谓着「非我」;即使我说「我们」,也意谓着「不是他们」。

不论我如何努力扩展自己的意识境界,仍会不断遇到令人难以接受的人事环境。在那里,我划下了一道线,圈出自己的势力范围。线的这边是可接受的,而另一边则无法接受,这就是我意识之旅的真面目。我的整个生命乃是一个不断划下界线再撤销界线的过程。我若能看出这一真相,便会学着对自己和别人放轻松一点,因为我知道那些界线都是虚幻不实的,只是我的想法认定它们是真的。一旦我改变自己的想法,那条界线就消失了。

我一直努力界定自己存在的定义,想活得更有条理一些。然而我愈努力,似乎愈糟糕,不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掌控自己的生活,我迟早都会面对这一现实的。而且,我迟早也会了解到,我此生的目的不是为了控制自己的生活,而是与它携手合作。

说出自己的渴望,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只能选择生活给我的一切,不管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我常会认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并非我想要的;事后,我才慢慢领悟,那正是我当时最需要的。慢慢的,我明白了一点:原来我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但是,我的生命力知道,它知道我的需求并把它吸引到我这儿来。我以前习惯把这生命力称为「命运」或 「神」,但始终未曾奏效,因为这样的指称已把它推到我生命之外了。其实不是的!它不在我外或我内,或许它既在我外,也在我内。当我划下界线时,它就隐藏到内心深处,避不露面,或是伸展到无限之外。它也可以小到无法辨认的地步,纵使你搜遍身心也无从找到它。

大脑有多重呢?生命力比那还轻。灵魂有多重呢?生命力甚至比它还轻!它轻到无法称磅,而且不受地心引力影响,然而,它的浩瀚无边,让整个宇宙都鞭长莫及!

当我正视真实的自己时,我看到无限的存在,无内也无外。我看到我与你原来毫无分别,与神无异。我们全都一样,都是生命力无始亦无终的运转!

当我活在自己的界线内时,每件芝麻小事似乎都很重要。当生命开始插手,并拭去那些界线时,我才了解,所有我曾视为重要的事其实毫无意义。每个生命起伏的波动都是一种净化,溶化了所有的执着,清扫了一切批判和评价。正如同我的朋友杰米在最近的一场聚会后所说的:「我是这样地喜悦,喜悦到无法填写评估表了。」

我生命的漩涡逐渐缓慢下来,形成一种优雅的舞步,多棒呀!我开始发现目前的生活其实并没有问题,根本不须改变任何事。我无须改变人际关系、工作,或住所,才能使自己快乐。此时此刻的我已是快乐的。生命降临于我,我只是单纯而深刻地拥抱着它。

我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那已不重要了,无论什么都好,因为我已把恐惧和批判置于身后。过去的阴影污染不了我的纯洁无罪,未来的期待也不会使我失去活出自己或让你活出自己的自由,因为我已了解,我现在没有问题,你现在也没有问题,生活本身本来就没有问题。那就是我的天堂与净土,也是我的生命本质,其余的只是尺寸和形状而已,那些外在的形式最后都将归于尘土。

非实质之物无法涵盖实质,界限无法涵盖无相的虚空,有限的心智无法涵盖天心。但是,天心却能涵容一切,它是永远空着的杯子,无论我们倒入多少美酒,它永不满溢。那是我们终将抵达的福乐极境,那是我们唇边的祷词,是我们相互敞开心灵时记起来的那首被遗忘的歌,它说:「欢迎,各位兄弟姊妹们,你们离开时的位置至今仍是空着,正等着你们回来,我们终于团圆了。」

当我活在自己的界线内时,每件芝麻小事似乎都很重要。当生命开始插手,并拭去那些界线时,我才了解,所有我曾视为重要的事其实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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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恕第二要诀 《找回你我平等之处》

宽恕的第二要诀
摘自《宽恕就是爱》:中国版;《宽恕12招》:台湾版
作者 Paul Ferrini
玲莹 若水 译

宽恕第二要诀 《找回你我平等之处》

找回「你我平等」的关键,即系于我们个人如何练习自我负责。只要我们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就不会把不适当的期待加在别人身上,或把不必要的重担揽到自己身上

正如我练习自我负责时仍然常常犯错,同样的,在人际关系上我也难免犯错。我会在这件事上承担过多责任,在另一件事上却不够负责。在这件事上,我也许捞过了界;在另一件事上,却裹足不前。当你需要自己决定时,我却急着替你作决定;当我该自己决定时,却又让你来替我作决定,于是权责本应分明的那条界线,便因而模糊不清了,最后遂沦入心理学上「暴力」(abuse)以及「依存共生」(co-dependence)这两种下场。

我发现自己不断失去与别人平等的意识,我在此处被人捧,却在别处受人贬,不论哪一种待遇,都让我觉得不对劲。我渴望与大家平起平坐、面对面平等相待,但若要达此境地,唯一的方式便是对所发生的事负起责任来。

此刻,我感到被你伤害,但我了解你不是造成我受伤的主因,我的伤在你碰触到我这敏感地带以前早已存在。或许,我对你生气是因为你令我失望,但你并不是造成我失望的主因,而是我对你的期待构成了我被排斥的感受,而你正好路经我这一程。你像一面镜子般地出现,让我看清自己的期待是有问题的。我无法改变你已做或未做的事,但能改变我对你的期待

我既然无法改变你,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接纳。我若不接纳你的真相,就会失去自己内心的平安。

「己所欲,施于人。」这是最根本的灵性修持,它和自我负责同样重要。只要你批判别人,你就干扰了自己内心的平安,因为你作的任何批判都会变成自我批判。你若接纳了别人,就等于祝福了自己,因为你所施予的必会重返自己身上。

重要的是,你该了解:任何想法都会返回原处。投射只是幻相,我憎恨你身上的某个特质,但那个憎恨仍留存于我内。我以为憎恨已跑到你身上了,然而唯有你接收下来,才会如此。你若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憎恨,它就黏不住你。

任何想法都会返回原处。我无法面对你,那是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我认为你应该受责备,那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面对自己的愧疚。

在生活中,我对别人的任何反应都是我的一面镜子。我在你身上看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一面时,等于告诉我,那正是我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部分。凡是你无法满足我所期待的,无异于提醒我,那正是我必须给予自己的。

任何人际关系若非为我们订制了一个学习环境,就是订制了一个自我折磨的环境我若能从你眼中看清自己,表示我确实有成长的愿心;而如果我所看到的全都是你的毛病,表示我已经拒绝了一个放下自我怀疑的机会

我一向把你当成我无法成长的借口,但是这样并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无论我如何诿罪于你,我的成长终究是我自己的责任。你若笨到接受那根本不属于你的责任,不过显示出你也有必要去学习如何只为自己负责。婚姻关系中,不论谁强势,谁弱势,都有相同的人生课程,他们所演出的不过是同一场戏的正反角色而已。道家有一种说法:对立的两端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遥远。

所以,找回你我平等之处就等于在练习失去平等,失去平等就等于练习找回平等。不信的话,你不妨问自己:「若未曾失去,我怎么可能找回来呢?」如果没有失去的感觉,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找。若有失去的感觉,那么它必定来自记忆里那从未失落的一刻,「如果不曾拥有,我怎么可能失去呢?」

平等是真实的,不平等才是假的,但是藉由不平等,我才能学习平等。当我真正了解平等时,就会明白它其实一直都存在着,我并未曾失去过它,我只是误以为失去而已。

「以为我已经失去了」以及「明白我从未真正失去」,涵括了宽恕的整个内涵,也就是从第一招「承认我在生气」,到最后一招「对始终存在的内在平安敞开心灵」。当我了解到没有什么好宽恕的,我才会知道我终获宽恕了。《奇迹课程》说:「凡是真实的,不受任何威胁;凡是不真实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从未失去自己的纯洁无罪,我的兄弟姊妹亦然,我们只是在一剎那,或是一、二天,甚且一辈子失去它似的。然而,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因为只要我们清醒过来,那个梦就被遗忘了。活在幻相里,不会使你变坏,只会延续你的痛苦。当你准备好时,你自然会放下那个痛苦。你一旦这么做了,那么你苦过两分钟或十年都不重要了,因为它已经不存在。

把这份理解应用在我们的人际关系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物质世界的种种以及我们对世界的看法,都是我们自己加上去的;同样的,我们的人际关系和所有喜怒哀乐也是我们自找的。或许我们还没准备好去看清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平等的梦魇。只要我们一生气,那就是我们的世界。

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我们着眼于某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认定它们存在,是因为我们的想法与信念老是在某些特定的人或境上绕不出来,更因为那些人或境都陷于同一个关系里,使我们更加肯定自己的观念是可*的。其实,这样做,不过是招募了一堆新角色,使事情更戏剧化、复杂化而已。

因此,我们必须认清一个事实:我们都在编导自己的电影,而且我们在银幕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潜在意识的反射。然而,同时我们也必须明白,我们的电影并不是唯一的一部。在我们电影里出现的那些演员或技术人员也一样在编导他们自己的电影,我们也在他们的电影里扮演某个角色或摄影师。你可看过黑泽明(Akira Kurosawa)的电影「罗生门」,它即曾以极其悲悯而抒情的手法表达了这一观念。

我们之间虽无绝对的界线,但除非我们承认自己经验的有限,并尊重别人的经验,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合一的。我们不必同意彼此的意见,但务必彼此尊重。只要彼此相互尊重,我们是可能达成某种程度的协议。缺少了尊重,亦即缺少了「健康而合理的界线」,那么协议就成了强迫性的了,而「被迫的协议」是多么讽刺的名词。

找出彼此的平等,就是承认观看事物的角度有很多种,而我们知道的只是其中一种而已。倾听别人,尊重他们的想法和经验,能帮助我们向更广大的实相开放,能使我们打开观念的牢狱,而自由地走向光天化日。它帮助我们了解自己知识的有限,使我们得以迈向未知的世界,不论是踽踽独行,或是携手并进。

找出彼此的平等,就是承认观看事物的角度有很多种,而我们知道的只是其中一种而已。倾听别人,尊重他们的想法和经验,能帮助我们向更广大的实相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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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恕的第一要诀 《对自己的平安负责》

宽恕的第一要诀
摘自《宽恕就是爱》:中国版;《宽恕12招》:台湾版
作者 Paul Ferrini
玲莹 若水 译

宽恕的第一要诀 《对自己的平安负责》

当你对自己的平安负责时,便会了解你所有的想法或感觉都是出于你自己,虽然其它人好像会影响你的快乐或悲伤,但若因而认定别人应该对你的生活负起责任的信念,则只是看到表相而已,那是真实本体受到扭曲后所呈现出来的表相,也是《奇迹课程》书中所说的幻觉,而不是真正的实相。

不可否认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往外寻求满足的倾向,也有为自己的问题而责怪别人的倾向。往外寻求喜乐或宽恕,必会失望,因为这两者都不在自心之外。

若能向内找到喜乐,我的喜乐就不受囿限,既不依赖那些与我一起生活的人,也不依赖爱我的人,更不必等别人来喜欢我或公平待我。我的喜乐是一种很深的自信:「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问题。」那是对自己生命本质的肯定,而这仅能来自于我自己。

同理,当我由内找到宽恕时,则生活中唯一必要的改变也会由内而生。我不必试着改变你,也不必改变生活的外在环境。宽恕自己就会带来释放,因为它没有任何条件限制,它说:「我承认自己的过错,并从中学习。我的过错不会把我打入地狱,我只是接受这一课,不再批判。」我生活中没有一种冲突是无法透过自我宽恕而带来平安的,别人的宽恕常是浮泛而表面的,自我的宽恕才能打入心底,使我当下就能为我自己的生活负起责任来。

适切地说,我们总共只有三种意识状态:一种是,它是永恒且无条件的。另一种是恐惧,它是短暂且有条件的。最后一种是宽恕,它是由恐惧的幻相迈向爱之实相的桥梁。由恐惧转向爱的意思是:当恐惧来临时,认清自己的恐惧,而后穿越过去;它的意思是:当批判产生时,认清自己的批判并设法化解它;它的意思是:当听到自己在呼求爱时,试着答复它的呼求

人生的旅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它的本质都是孤独的。但是,它们都要我对生活的种种担起最后的责任,要我接纳我目前的现状。若非如此,我就无法真正与兄弟姐妹们和解,也无法与真神和解。

因此,宽恕过程的第一大步,可分成三个阶段,一是自我接纳,接着是自我宽恕,然后是自我负责。它要我现在就收回生命的主权,完完全全地接受它的原貌,而不予以批判;分分秒秒地疼爱自己,因一切都出自于我

你所有的想法或感觉都是出于你自己,虽然其它人好像会影响你的快乐或悲伤,但若因而认定别人应该对你的生活负起责任的信念,则只是看到表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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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December 04, 2006

暗夜里的呐喊:被人口贩卖组织控制的性工者 Pt1

我曾经有一度,很积极的参与反贩卖人口的活动,甚至加入了一个跨国的非政府组织联盟,以一同打击反贩卖人口的活动,当然打击太看得起自己啦,主要是希望可以更有效的帮助受害者吧。

每一次,当在报纸看到扫黄行动,有逮捕了多少名性工作者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底被捕的朋友,有多少个是被贩卖人口组织卖过来马来西亚的可怜朋友?

我曾经帮助过的朋友中,有约10为是被人口贩卖组织卖到马来西亚的小女孩。还有偶尔做在另一个组织帮忙时,也接触过很多这样的女孩。

他们都来自很穷的乡镇,而在这些地方,因为太穷了,女孩子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读书,而只要稍微长大,父母就会要求他们做工养家。因为穷,很多贩卖人口组织的Agent就会在那等待机会,悲哀的是很多时候,可能是他们信任的人。很多女孩,他们以为他们来马来西亚,这个美丽的地方,可以在工厂里赚很多钱。虽然Agent告诉他们是RM1,000-1,500,可是却比他们国家的RM100好太多了。因此他们来了。当他们来的时候,他们需要付Agent钱,办理他们的手续费及他们的飞机票。

当他们来的时候,他们的PassPort会被没收,然后他们就会被带到他们不熟悉的地方,而很多时候,我惊讶的发现他们有时候,他们的Agent会给他们吃一包饭,然后就昏迷了,被带到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之后,他们会被通知,他们需要接客,如果他们不要,他们会被通知,他们需要给RM10,000,他们才能回家。大部份的时候,他们只好被逼答应。

他们每天都被逼接客,每接一个客,约RM150-200左右,所有的钱由Agent收取。
每一天,他们的工作时间是7pm-7am,有时需要接十几个客。因为担心他们逃跑,Agent都会给他们吃一些软性的毒品,那么他们可以睡一整天,然后起来吃一餐,在继续工作。
如果逃跑,不幸被抓到,后果都很悲惨。
听过一个逃跑后被抓得女孩,她被Agent倒吊,然后将她的脚去碰触尚在旋转的Ceiling Fan,她发出哭泣、尖叫声,后来昏倒了。当时候,其他的女孩就在旁边看。

有个曾经逃跑的女孩说,她们其实最希望就是警方来抓人,那么她们就可以逃跑。

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果她们是被贩卖人口组织控制,被逼接客,那么就表示她们每个晚上,都被人重复强暴(Repeated Rape)。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生活?

警方和大使馆的人都会和我们联络,希望我们可以帮助这些朋友。今年另一个非政府组织的庇护所也开始操作,主要的对象就是这些朋友。

我今天接到朋友的电话,她们非常需要一个 Case Worker,
工作范围:
1. Case Documentation
2. 与警察局、大使馆、移民厅接洽
3. 做个案辅导
4. 希望是华人,不一定要本科毕业,但是对于社会工作需有热忱。

我很希望朋友能将此消息发布出去。
(虽然偶尔我会去做义务工作,可是我本身3个组织的工作量,能为她们做的真的很有限。如果在增加一个固定需要服务的团体,我担心我受不了。)

是否可以帮我宣传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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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尊重生命、珍惜生命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心里有很多的感触。
很想讲他们一一写下,做为心情纪录。可是,无法动笔。
那一天,看到各大报大大的头条,父母携3个孩子自杀。然后看到,孩子们死了,父母获救。
而父母之所以会致电警方求救,是因为毒发的时候,疼痛难忍。
又一轮铺天盖地的报道,原来父母亲因为欠债而走投无路。为人夫者更说,如果当时有人肯借款就不会出此下策。一切都是大耳窿的错、一切都是不愿伸出援手的错。

孩子们不是我们的私人财产。我们讲孩子们带来这个世界上,不代表我们有剥削他们生存的权力。
很多父母在管教孩子的时候会说:

打你是为你好;
对你严苛是希望你们不会变坏;
我们安排你的生活是希望你日后不会受苦;

我看过很多受伤的孩子,当我和他们一起走过的时候,我更了解为什么我要从家庭开始下手。
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的父母也一样。
而很多时候,虽然父母竭尽全力想做好,但是却因为没能好好的处理自己的原痛,而不知道应如何爱孩子。
可是,至少,这些孩子、父母、家庭还有希望。
只要他们愿意,我不会放弃。

可是
因为我太爱你,不忍心让我们死后,你们变成孤儿、受苦;
因此我们一起死。


我没有办法去用同理心,来看待可以带孩子们一起死的父母亲。
孩子们在离开的那刹那间,他们到底会想什么?

《我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我好辛苦》
《我父母不会害我们的》

还是,更多的无奈、不满。对于他们身为孩子,没有自由的选择的权力,只能够无言的控诉?

无论什么理由,我们都不可以去杀人,剥削他们生存的权力,即使他们是我们的孩子。

就因为他们没有办法能够做选择,因为他们在多方面还需要父母的保护,我们更应该保护他们,而不是伤害他们,更不能把孩子当成自己可以随时夺取他们的性命的私人财产,不是吗。

如今,很多人都再骂大耳窿。固然,他们追债的手法让人不耻。可是没有人强迫我们向他们借贷,更没有人强迫我们杀自己的小孩。无论什么理由,孩子们的父母亲都不能把错推在其他人的身上。

昨天、今天,看到马华说要提供这对父母法律援助,而且大力谴责大耳窿。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人,在马来西亚唯一刑罚是死刑,虽然我是反对死刑的。难道马华的律师团可以那么有办法,为他们脱罪、甚至减刑,修改控状?

我和同事谈到这件事,她说担心以后欠人钱的人会有样学样,以逼出我们的同情心,让我们帮他。
话还没说完,今天看报纸,有人打电话去马华,说他欠钱,问马华可以如何帮他,如果不帮他会带孩子一起死。

孩子也是生命,他们不是你们的私人财产!请尊重生命、珍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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