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29, 2008

用另一个方式庆祝国庆日"Sexuality Merdeka" Activities

朋友们,你们想用另一种方式来庆祝国庆日吗(虽然国庆日,说真的没有什么好庆祝的),请大家一同出席从8月29日到31日假Annex Gallery,Central Market主办的"Sexuality Merdeka"活动。

The Annexe Gallery’s inaugural three-day series of forums, workshops, storytelling sessions and film screenings devoted to the theme of sexuality rights in Malaysia .

Seksualiti Merdeka will take place on 29, 30 & 31 August in conjunction with our Merdeka celebrations to address the fact that 51 years after independence, not all Malaysians are free to be who they are. Many of us are proud productive citizens of the country, yet we live double lives, pretending to be somebody we are not; fearful we may lose our jobs, our families, our lives, the moment someone finds out who we truly love. It is time to ask, why this has to be. Cause, as the song says, if one of us ain’t free, none of us are free.

Seksualiti Merdeka will be held in conjunction with ART FOR GRABS, the popular Annexe art bazaar, as well as INVENTING MALAYSIA, an exhibition, series of lectures and screenings of pre-Merdeka films shot in Malaya by foreigners, curated by Dr Farish A Noor and TheOtherMalaysia.

马来西亚独立51周年,但不是没个人都自由的做他自己。有很多人必须伪装自己,因为我们害怕,如果有人知道我们爱的人是谁,我们会失去我们的工作、家人、生活。现在我们应该问,为什么必须这个样子?有首歌说的,只要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自由,没有人是自由的。

让我们一同来,听听其他朋友的声音,让我们好好的认识他们、了解他们。

FRI 29 AUG

Seksualiti Merdeka Opening Event

8pm - 10.30pm: Film: “Comolot” by Mohd Ikram Ismail, “Pangyau” by Amir Muhammad and “Arisan” by Nia Dinata. (Gallery 1, 2nd Floor)

SAT 30 AUG

12pm - 2pm: Forum: To Live Without Fear – Dealing with violence against transsexuals (Gallery 4, 1st Floor)

3pm - 5pm: Forum: Probing Sexualities – Recent research into sexual diversity in Malaysia (Gallery 4, 1st Floor)

6pm - 7.30pm: Lecture: Psychology of Homophobia – Find out if you fit the profile (Gallery 4, 1st Floor)

8.30pm - 10.30pm: Storytelling: Heartbreakers Anonymous – Featuring Jit Murad, Dara (of Air-Con) and others (Gallery 1, 2nd Floor)

SUN 31 AUG

12pm - 2pm: Lecture: From Panji To The Present – A short history of sexuality in Malaysia and South East Asia by Dr Farish A Noor (Gallery 5, 1st Floor)

3pm - 5pm: Workshop: Tongues Out – Borak-borak on our sexuality landscapes (Gallery 4, 1st Floor)

6pm - 7pm: Malaysian Artists For Diversity with Ning Baizura, Ida Nerina and more. If you are a Malaysian artist(e) and would like to voice your support or dedicate a song to the community, please contact us! (Gallery 1, 2nd Fl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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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锁的声音


2000年,我到了台北市228纪念公园,亦到了228纪念馆。当时,我很震撼 -- 虽然当时,馆内有一部分仍然没有开放(当时好像在维修)

2007年,我重游228公园,我又到了228纪念馆 -- 我发现这些字 -- 我有很深的感触。

上了锁的声音,让语言失去了出口,我们只能等待新的声音。

看看我们马来西亚的天空,3月8日至今,我们好像得到很多 --
我们的天空突然开阔,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拥有更美好的马来西亚,呼吸更清新的空气。

可是我们期待的声音,他们真的出现了吗?我们的声音,真的得到解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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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28, 2008

我们拥有过的曾经 -- 你记得吗?









突然发现,我最近的部落格很“没有营养”。
政治的越来越多,心灵的越来越少;恐惧越来越多,爱越来越遥远了。

从一个部落格“偷”了一些照片过来,我们轻松一下好了。

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孩童记忆,那些我们玩过的玩意儿,那些我们的朋友 -- 我们还记得我们曾有过这样的岁月吗?

暂停一下,回忆那单纯的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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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民联支持者/我的战友的一封信

恭喜拿督斯里安华在8月26日补选获得辉煌的胜利。

虽然,我也如其他的朋友一样,很清楚在旺阿兹莎义无反顾的为了安华选择辞职之后(虽然我可以理解她做此决定的原因,但是我没有办法接受让出席位的是她,不是已经贵为首席部长的林冠英或Khalid Ibrahim),这场选举不但不能输,还要超越过往,取得辉煌的胜利。

可是,3月8日变天以来,看到了民联执政几州后的表现,再加上一些民联的议员的作风越来越“国阵化”,我心理其实郁闷得很。可爱的是有些以前一直不停的用来批斗国阵议员的反对党,执政之后,依然用他们所批的那一套做事情,然后尝试告诉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啊,我们这样有什么关系” -- 遗憾的是有时候,我和一些很积极的想做“改革”的朋友谈起,他们都会告诉我“不要急,再给他们一些时间”。

关于安华一而再的强调9月16日后可以执政中央,喊得很是大声。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到执政的决心,比如民联的政纲、影子内阁,如何处理不同党之间的差异;没有拿出5州的政绩 --只会一直嚷嚷。有几次在Coliation for Good Governance (CGC)的会议上,虽然曾经被几位朋友提起,可是非政府组织关系很好的朋友,觉得对于这样病入膏肓的政府,以议员跳槽来夺取中央政权,可以被接受。

每当民联政府有一些政策受到批评 -- 或者出现了好像Kulim的PKR议员闯入马来西亚律师公会的“改信回教论坛”;或者州议员兼任市议员;或者市议员没有经营娱乐场所的执照(虽然可以说是市议员的女朋友的);或者雪州政府突然说不会有自由资讯法;或者以前我们的非政府组织的好伙伴现在处理一些工厂逼迁的事务忘记了当初她所相信的原则;或者在委任县市议员的时候运用了以前国阵分猪肉的方程式。

有一些义无反顾支持民联(无论好坏)的朋友就会说“你们好把格局放大一点(只要我们常到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的读者来函,你一定了解我的意思)。

说真的,我的心情真的很郁闷,我怀疑真的是因为我的格局不够大吗?还是我们真的可以因为要把国阵拉下来,我们对于民联的错误,当做看不到?

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可以保证民联有天执政中央,他不会比国阵更国阵吗?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民联洲(或者来日的中央)政府变成了好像台湾的民进党,请不要埋怨,因为这是我们一手造成的。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真的非常希望有一天国阵政府可以被推翻,因此对于不利民联的消息,我心痛、我害怕。我真的希望我们的朋友可以一同来监督民联洲政府、议员的工作,当他们做错的时候,我们必须以朋友、战友的身份告诉他们一些事情,而不是“没有关系,他们还很年轻”

我很喜欢 Charles Hector 的网站 http://charleshector.blogspot.com/ ,他常监督各民联政府的政策、进展,不是因为他要挑剔民联,而是因为他珍惜这样难得的机会,他爱民联。

今天,看到了Dr.Kua在当今大马的一篇文章,他说出了我的郁闷 ---
Where are the principled politicians and activists?

感谢他说出了我心里很想说的话 -- 我可敬非政府组织的战友们,或者是已经成为民联执政的5个州属州议员的助理们的朋友。

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让3月8日的政治海啸不是昙花一现的事情 -- 我们需要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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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ugust 09, 2008

当宗教宣导的不再是《爱》而是《恐惧》

我相信宗教宣导的一定是《爱》,这爱里面有包容、接纳、尊重,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培养及塑造一个人的品格,让我们在追求自我实现的同时,能够尊重每个人独特的价值、身而平等的权利。我一直坚持并任性的相信 --- 一定是《爱》,除了《爱》不可能是其他。

马来西亚这样一个美丽的国都,却一再的挑战我这样的信念。

马来西亚从来都不是一个政教分开的国家。因为如此,宗教对于马来西亚的国家领导层来说,是一个用来巩固自己的政治筹码的一种手段。

我们的马来人朋友,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一出生就必需是回教徒(即使多年之后,他们可能觉得其他的宗教比较适合他)。

我们国家宪法第160(2)内对于马来人的诠释:
"Malay" means a person who professess the religion of Islam, habitually speaks the Malay language, conforms to Malay customs。

我是在最近几年才发现有这样的诠释(以前都是不知不觉、后知后觉)。马来西亚是这样一个以种族政治治理的国家,难怪宗教的课题和种族一样敏感、难怪对于叛教的马来朋友,他们采取这样极端的态度。

进入第二十一世纪,我国在前朝首相以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利益而做了一些让马来西亚越来越趋向回教化的政策后,因为改信回教引发的种种风波从未中断过。

从改信回教的朋友的家属与宗教局的争尸案(Muthi等),到因为配偶改信回教而引发的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案(Subashini, Shamala),这其中牵涉的不是宗教的问题,而是制度的问题、法律权限的问题。丽华蒂玛苏赛(Revathi Masoosai)因为父母改信回教,而被迫成为没有奉行回教教义的兴都徒,最后因为“叛教”而被迫住进改造中心与自己的家人分开 -- 这不是宗教的问题,而是回教徒的孩子没有选择自己宗教的权利的问题(虽然这点可能即使一些开明的回教徒未必认同)。

很多人因为“改信宗教”的问题受到迫害,因为有一些非政府组织的成员很积极的处理与此相关的法庭案件,因此才会有后来的第十一条款联盟,以及2006年曾经在马来西亚闹得轰轰烈烈的座谈会。之后,第十一条款联盟改变了其斗争的方式,积极的邀请政党、甚至回教团体组织来做交流 --- 但是反应一般。最后,第十一条款联盟制作了短片,继续做其宣导的工作。

我绝对尊敬回教 -- 我绝对尊重改信回教的朋友 -- 只是我们必须看一看该信回教之后对于留下来的家属所造成的伤害,我们有没有同样的尊重他们"Right to redress",让他们可以得到同等的对待。

如果我们的家人去世,来接待家人及处理家人的身后事的人是和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宗教局朋友,家人完全被排除在外 -- 只因为去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信了回教。

如果我们的配偶,因为要和我们离婚,他们用最快速的方法“改信回教” --- 即使我们很不愿意,但是在婚姻法第51条下,我们除了离婚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我们亦该信回教,而提出申请离婚的必须是那个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

如果我们的配偶,因为要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他们“改信回教”虽然他们不是真的相信回教,但是"Religion be used as weapon of convenience",立刻将孩子亦改信回教。甚至他们没有孩子的抚养权,但是他们在探视孩子的时候,将孩子带走,直接带到宗教局,让他们信回教 -- 非回教徒的配偶是不可能可以拿到孩子的抚养权的,因为对回教徒有法律权限的回教家庭法很清楚的说,回教徒的孩子一定要让回教徒的大人来抚养。

如果我们的父母因为以上的原因改信回教,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改信回教,因为他们认为回教徒会有很多的好处。可是因为他们的出发点不是因为爱回教,家里仍然继续用兴都教、佛教、道教、基督教 --- 我们对于我们的Identity很模糊、根本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虽然我们都是某某Abdulah。因为这样,孩子的时候我们混淆,长大了我们爱上了一个人,但是因为对方不愿意进回教而必须放弃,或者我们仍然在一起生活、生孩子,只是不结婚 -- 定位混淆的问题、悲剧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以上的案例都是真实发生在我们四周的事情,改信回教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的制度有没有让留下来的家属有一个可以申诉的管道。

因此,我们才需要讨论 -- 需要一起来集思广益。

可惜,因为当权者恐惧、因为一些所谓捍卫回教者对自己的宗教没有信心,他们用恐惧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对于回教的“爱”,在言词中散发无限的挑衅、无限的攻击 -- 他们大声的说"jangan gugat islam" "lawan tetap lawan"。宗教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恐怖?他们要宣导的难道不是“爱”吗?

散发恐惧会让人害怕,而打着捍卫回教旗帜的人们,固然可以因此而获得其政治力量、掌声。但是用这样的方式只会让人们觉得这些人很可怕、只会让对回教本来就有很大的成见的朋友很厌恶回教 -- 那么我们还谈什么相互谅解。

对于8月9日在马来西亚律师公会所发生的事,看了一些部落格的文章 --- 我想说的一些话。
Protesters stop Bar's 'conversion' forum
Moments of chaos during forum
Rival groups unified in protest
300穆斯林示威恫言闯会场律师公会无奈腰斩改教论坛
论坛出席者强调对话解改教纠纷拉蒂花:党应纪律处分祖基菲里
回教团体吁教徒示威抗议安华主张座谈会闭门举行
逾六百人律师公会前抗议改信回教座谈会被迫腰斩
“捍卫回教流血也在所不惜”回学联指律师公会侵犯回教
回青团将上书首相禁讨论杨映波直抨示威人士落伍

最后,我仍然固执任性的相信,宗教宣导的一定是“爱”不是“恐惧” -- 我希望那些说捍卫回教不惜流血的朋友可以用爱的眼光来看一看,因为“改信回教”而深受影响的家庭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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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ugust 03, 2008

高压的工作

我在妇女援助中心工作了约3年多,没有一段时间像最近这样,那么累、那么压力。

工作的时候,固然有很多无力的时候,那阴霾笼罩的天空,偶然会刮起狂风大浪,但是这样的时间毕竟还是不多的。或者应该这样说吧!偶然的阵雨后总会看到很美丽的彩虹。

从六月开始到现在,我的中心笼罩了很郁闷的空气。我们棘手的案子一件接一件的来到,中心内的每一位员工无不精神紧绷。

2个月内,我就处理了几件投诉警察、总检查署的案子,而处理的最后,是否会得到一个公平的回应,我们好像并没有办法多做什么。整个的机制,让投报的当事人只能保佑她们遇到的是一个比较专业的调查官及比较人性化的监控官。如果我们的运气好,我们还要感激他们的配合及帮忙,却忽略了专业的处理每一个投报本来就是他们应当负起的责任。

2个月内,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就出外执行了两次不简单的任务,而在这两次的任务中,我曾经被认为我破坏了他们幸福美满家庭的当事人“追赶”甚至用暴力敲打我们的车,还跳上我们的车。我们像落荒而逃的嫌犯一样,而我们只是做我们身为一个人将有需要的朋友从无限的黑暗中拯救出来的工作。

其中,刚巧他们都和一些所谓高级的警官有很好的交情,我们的工作困难重重。其中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们穷于面对。这些不可思议,让我更质疑我们的检控制度到底对于我们的人民有多少的帮助。

因为心存愤怒,最近我在和朋友交谈的时候,我的语气恶劣、态度极端,虽然我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处理我心中的生气。“爱” “宽容” “接纳”离我好远好远了。

前个星期,我的同事因为被人拉扯,结果受到了不少的刺激,生病了几天。上个星期,一群没有依照正式的程序工作的宗教局人员、警察及当事人,来到我们的中心“要人”我们僵持了近5小时才将他们打发走,而在僵持的当儿,因为我的坚持及不妥协的态度,被他们恶言相对、几乎要动手伤我。

我内心愤怒不满的情绪可能不是纯粹因为他们的态度吧 --

我尝试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我们这样的人的确是破坏他“幸福美满家庭”的人,因此他们会对我们生气,说我们拐带了他们的太太。想起来,他们的确有他们生气的理由,而我相信其实很多朋友他们亦没有从他们的父母亲的婚姻学习如何做一个丈夫、妻子、爸爸、妈妈。

我感到可悲的是,整个过程中,所有的错都是其他人的错、社会的错,我们这些多事的人的错。全世界的人都错了,只有他是对的 -- 这样可以对事情有什么帮助。

我向刚认识我的朋友介绍我的工作的时候,我都会自嘲“我是专门破坏人家幸福美满的家庭的”

可是我想说的是,我在妇女援助中心工作以来,我接到的案子里有约80%她们打来的时候,她们的婚姻已经是无法挽回了,其中很多已经被虐待很多年。当我们走入婚姻的时候,有谁不希望这个婚姻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一段婚姻,因此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会希望事情会过去,我们的幸福依旧。没有朋友会第一次被虐待就打来我们的中心投诉的,即使是生命线的热线,也没有朋友是第一次遇到冲突就打电话来的。

虽然我已经被磨练得刀枪不入,但是有时候遇到一些当事人恨恨的责骂的时候,我依旧会有一点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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