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06, 2013

写在2013年5月6日

2013年5月5日-到5月6日凌晨n点的这段时间,你哭了吗?你感到悲愤莫名了吗?你突然觉得原来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用的强烈无助感,想要离开、放弃了吗?

我的确有这样的感觉,当我看到我们的人民,必须做人肉围墙,去档住将那些票箱载进算票中心的车;当我听到,本来赢着的议席,最后又闹了停电的事件,结果被国阵反败为胜;最后让我、在凌晨12点40分,决定留下两个仍然在听成绩,留意消息的两个弟弟,决定睡觉的,却是当我听到回教党的Mat Sabu, Dr. Zulkifri Ahmad输了的时候;终于很难过的入睡。

今早醒来,我仍然感伤,但是想起2008年到今天,马来西亚人民走过的这一条民主 -- 由人民当家做主这条路,我内心的能量一点一点的回来。

选情分析这一块,自然会有很多的政治学者去做,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只能谈这几年,一路走过的感受。至于这次大选中的弊端、做假,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去分享(无论是事实,还是主观事实,还是被夸大的事实 。。),我只想说我做为一个人的心情故事。

2008年3月8日的一场政治海啸,给马来西亚人民一个美丽的梦想,即改朝换代,没有我们主观认为的那么困难。当年的那场政治海啸,来得那么的突然,大家一点准备都没有,但是马来西亚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迈向更美好的明天。

2013年5月5日的第十三届大选,这一场“生死战”,很多很久都没有回来马来西亚的朋友都回来了; 很多以前不会出来投票的人民,都出来了;很多人为了可以在这一次的大选投票,终于注册成为了选民 。。大家都在等这一天换政府 。。

结果,50.59%的总选票,输了给只获得48.57%的国阵 。。这一次,还是换不成政府。

的确,昨天的我很伤心 。。

但是这一次的失败,仅证明民联政府在某种程度上,或许还是高估了或过于信任自己的分析,而忽略了很多因素,亦可能因为过于集中能力希望在短时间内可以开拓新的议席,对于原有的议席过于自信。或许,我们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至少有48%的人民仍然还没有准备好要换政府。

只是,难道这一次的失败,就代表大家曾经走过的一切,都白走一趟了吗?

这五年,我们看到有很多没有走上街头的朋友,开始尝试,表达自己 。。

这五年,我们看到很多组织的崛起,他们各有自己的动员能力及支持者,重要的是,这些组织让更多以前不那么关心政治、社会议题的朋友们,有空间可以一同参与、一起成长。。

这五年,我们看到了很多比国阵政府的1Malaysia的口号更多马来西亚派的现象与经验。

大选的时候,我们看到很多组织或个人都出来表达对于两线制与新政府的期许与宣言 。。

我第一次做监票与算票员是2004年,你们知道当年要找一个检票/算票员是多么的困难吗?大部分都是党的“死忠支持者”或家人及他们的朋友 。。

2008年的情况好一点,但还是不那么容易。。

2013年?这一次,无需政党做得要死掉,大部分的监票/算票员,是参与非政府组织的训练的朋友们,有些朋友还自动自发的出席一次又一次的再训练。。

我们看到更多人愿意直接参与竞选活动 -- 他们不怕被“政治化”,只希望能协助形成两线制及自己的声音被听到,自己的生命被看到 。。

所以?我们真的输了吗?

我们或许输了大选。。

但是我们的人民还是赢了 --- 我们战胜了害怕改变的恐惧,我们战胜了对于种族政治、分化的恐惧 。。

有了2013年5月5日,我相信下一次,我们会更有能力的去面对腐败、贪婪、滥权、无知及狂妄的国阵政府。

只要我们不互相的攻击,我们仍然以这样的面貌一起往前走,然后我们一同让更多人(尤其是乡镇)的朋友加入我们这个大队

我不相信,美好的明天只是我们的想像与梦境 。。

只好我们仍然相信希望,愿意一同创造他,总会有实现的一天,无论我们要等多久。

1995年,行动党输到多惨?他们有放弃吗?

1999年的那场,当马来朋友想要改变的时候,我们华印朋友,还没有准备好。。结果风吹不起来。。

2004年的那场,靠开明亲民的阿都拉,公正党输到剩下一席,他们有放弃过吗?

2008年,人民开始有了梦想 。。

2013年,虽然换政府不成,但是我们现在就说要放弃,有没有快了那么一点点?朋友,这一次的大选,国席虽然只增加了7席(89),州席却增加了71席,只比国阵少34席呢 。。

重要的是,不要中那些说什么这一次是“华人海啸”,马来票回流的计,然后将愤怒错误的投射在马来朋友的身上,如果没有这些朋友的票,你真的相信只有华人反对可以拿到约51%的总票数?

不要将愤怒,一味的发泄在乡镇的人民身上或者投选国阵的人民的身上,他们仍然愿意相信国阵,固然有他们的特定的原因,民联的号召感动的了他们,或许是对于他们的世界,民联及我们的了解,的确太少太迟。

不要将愤怒,发泄在输了的回教党与公正党的朋友的身上,我们应该了解这两党的议席不少其实是乡镇的议席,本来资讯就不足,即使是行动党上阵,也是不会赢的;同样的回教党与公正党如果在行动党打的选区上阵,未必不会有行动党的好成绩。 三党同时有需要检讨及需要加强的地方。因此,不要再只是将这次的失败,归咎在其他两党的身上,让敌人有机可乘 。。

我们愤怒,是因为我们对于这一次的“换”抱有很大的期待,可惜的是我们的期待与希望落空了,我们还没有办法处理我们的感伤及期待落空的情绪,因此我们将我们的愤怒投射出去。

这其实并没有错,毕竟我们都只是平凡人 。。只是愤怒感伤之后,我们还是要回归现实,看一看这一次,到底有什么是做对的,有什么可以多做;有什么是必须加倍努力耕耘的。

花时间去愤怒感伤,倒不如将这化为比较积极及有创造力的地方去。

欣慰的是,当国阵主席说这是“华人海啸”的时候,在面子书上看到很多马来朋友的分享 。。我们要更多这样的朋友,让我们一同携手一起创造明天。

听到有朋友分享,要开始为2018年准备了 。。。

马来西亚,让我们将眼泪擦去,往2018年前进。。

Wednesday, May 01, 2013

关于这次联署的感想 -- 我们要做怎么样的社辅工作者


2013429日下午130分,终于将马新的社工、心理辅导员及从事心理卫生工作者的宣言寄给媒体之后,心理其实是很兴奋与满足的。

平心而论,我当然了解这份宣言未必尽如人意,或者没有其他的团体的完整。

但是,这份宣言的重要性不仅是内容,而是在于第一次,至少在马来西亚,这是第一次,从事这份专业的工作者与义工凝聚一堂,愿意走出辅导室的房间,主动的走进社会,为社辅制度改革一同呛声。

让大家知道我们不再满足于看到案主的改变,我们要为他们营造更好的环境以及支援系统。

从辅导义工,到全职的社会工作者,到今天义工督导与社工主任的位置。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反省自己的角色,问自己我愿意会制度改革者一块做多少。

读书的时候,我曾经是一个非白即黑,得理不饶人的热血青年。

一直到我加入了生命线成为辅导义工,我一头栽进了心灵成长的这一块,与社会改革这一领域渐行渐远。

后来认识我的助人工作者,认识的我仅限与辅导及心理成长的这一块。

她们看到的是我的柔软,但是她们不知道其实我心理对于这个社会种种现象,有很多的不满 --- 除了早期认识的生命线朋友。

后来,我加入妇女援助中心,成为全职社工,很多老朋友并不惊讶。他们觉得我这种所谓“正义感”很强的愤怒女人,总有一天会重新的回到这一块的怀抱。

做了全职社工仅三个月,我的心理就充斥了种种的挣扎,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藏不住我的愤怒。

即使面对心理辅导界的朋友们,参加工作坊或研讨会时,只要提到制度的问题,我越来越不能够在发言的时候,隐藏我内心的愤怒。我越来越强势,到一个程度,2011年的上吴就君老师的课是,有一位认识很多年但没有什么交集的心理辅导员,说她觉得我很强势、难以靠近。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让人感觉到温暖、可以彼此连接、信任,有灵性的人。我期待自己即使从事这一的工作,可以不会被我满满的愤怒、不安充斥我的灵性,我不想成为我的前任上司那样,对于这个制度只有满满的无助感,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因为这个制度简直无可救药。

我很努力的寻找自己的平衡。

寻找的过程中,我却发现,像我一样的社辅工作者,很多在我们各自的岗位上,安分守己的做自己做的事情。

我们就好像机器的小螺丝一样,不停的转动。

好像几天前我在面子书分享过这一段

《辅导的,我们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聆听一个又一个故事,满足于看到案主们的成长;社工的,我们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担任救火员,忙碌于不断扑灭的救火,满足于看到案主们可以重新的融入社会,重新生活。

但是,我们都知道,很多案主的问题,其实跟整个的社会、制度有关 。。

没有完善的社辅机制及支援;没有执行力强的执法单位;没有独立的司法制度 。。

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一直催眠自己,满足于自己所能做的 。。

然后告诉自己,制度改革不是我们做的,这些交给非政府组织及政治人物 。。

对于一些社会乱象;对于媒体工作者针对社会课题给予案主们的“伤害”;对于一些影响我们人民(我们的案主、潜在案主)的政策与制度 。。

我们继续的催眠自己,我们是社辅工作者,我们的主要协助的对象是来找我们的案主与他们的家人,其他的我们能力有限,亦真的无能为力。》

曾经尝试的岁月

记得大概7年前,当时发生了一个关于“小六生玩性游戏”的社会案件。当年,只第一次,我以助人工作者的身份公开的谴责了媒体,我还曾经因此杯葛一家报馆一年。一年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当时记得我刚好受到如湘的邀请,到新纪元给一堂课,她亦表达了同样的愤怒。我们曾经想过要联合大家的力量,对媒体工作者发表一份关于助人工作者对于媒体报导社会案件的操守的声明。后来,忘记为什么没有做了,只记得之后我们是在各自的岗位上,用写文章及接受访问是,各自击破。

那时候,有一些朋友积极的筹划成立可以结合马来西亚辅导工作者(专业的、义工的)的组织,我和如湘当时还说,真的希望这个组织快快的成立,这样就可以串联,对于这样的事件就可以呛声、发表声明的时候,可以更有力量与说服力。

还有一次,当时我接到了一位案主的投诉,刚好投诉的对象是辅导界非常知名的某人。记得当时,我联络了几位朋友,包括丹平、如湘、还有Alvin Ng,只是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小。只好个别的做了投诉,而这个人的高级心理辅导机构仍然继续营业到今天。。

马新联署的缘起

最后,我们的梦想没有发生。昨天,我很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组织是已经被社团注册局通过了,连我号称消息灵通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想而知,这样的梦想离我们有多远。
我的朋友思敏在起草新加坡社辅工作者的宣言时,她将我加入了他们讨论的论坛里。

当时,我很感动,曾有一股冲动想要开始做一份马来西亚的,但是,我没有。

一直等到,我在面子书,发表了这份新加坡版的宣言,有人问我,马来西亚的呢?

我回到了论坛,表达了有人问能够有一份马来西亚版的吗?然后,有了如湘及其他朋友的附和。之后,几位朋友积极的回应、负责草拟初稿,后来在很多朋友的协助下有了这个马新联合版本,开始发动联署

整个过程中,我是充满感动的,尤其是后来加入,积极的处理联合版本的朋友们;还有最后两天,整理名单,一起陪同讨论修改文字等的朋友们。我看到了积极主动的力量,看到了希望 。。尤其是有超过250名朋友的响应,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凝集这股力量,日后可以更主动一点。

某团体的回应

昨天早上,却发生了一件让我相当生气的事情。

话说,我将这份声明传给我的前上司,她建议我找马来西亚社工组织的某人协助,她说这个组织有约100多名会员,某人可以协助找他们的会员参与联署。

结果,我做了;我的下属也做了。

昨天早上,看到了我的下属转发给我某人的回应,我立刻怒气三千丈。

我没有办法将内容完整的公开,毕竟这是私下的交谈内容。

内容大意是,他不了解这份身明发起人的身份,而且发现,很多是义工。

我很想告诉她,作为马来西亚社工组织的领导人物,居然对于马来西亚的社区辅导的概念不了解,不明白很多社区辅导中心的辅导义工,其实就是所谓的para-counselor, para-professional吗?参与社工法令制定的他,这法令内也有para-professional,你不了解,只能说你见识太少。

她表示,作为助人工作者,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协助弱势的群体。而这个宣言的第34及第5条款比较像政治诉求,而马来西亚社工组织是一个非政治的团体等等。

我们看一看所谓的政治诉求,指的是什么东西。
3. 设立警察投诉与行为不检独立委员会IPCMC),以制止警察滥权枉法及解决执法不力的问题,以保障人民和社会的安全;
4. 呼吁落实一个干净、公平以及透明的选举;
7. 全力支持两线制, 以杜绝一党独大, 废止贪污朋党的腐败作风;
我了解她们的疑问,毕竟我想可能看到此声明的朋友,或者对于第4与第7条感觉到不那么的自在,但是第3条,真的是OMG …

我们可以完全不考虑马来西亚的辅导组织,如LEMBAGAPERKAMA,毕竟作为前线的助人工作者,相比之下,社工更能够感受到我们必须有一个真正的为人民着想的政府,制定更好的政策与法律,因为社工比较有机会的感受的到马来西亚的制度、政策与法律是多么的落伍与不足。但是,全国性的社工组织的领导居然可以那么的眼浅,却是让人难以理解与接受的。

4点与第7点,对于我们为什么重要。

针对社辅的制度、支援系统与国家在这块领域的预算,是和我们有没有两线制,杜绝一党独大有莫大的关系。

由于一党独大,没有其他的政党可以与自制衡,因此荒谬的政策,不完整的法律层出不穷。

几个例子,国阵为了讨好选民,大量的派钱 --- BR1M之后,发生了几个(我所知道的)原本获得社会福利局援助的个人与家庭,援助被无限期的终止,福利局的官员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们的预算没有了”;发生了原本获得政府援助的非政府组织,不在获得任何的预算,导致一些计划必须被终止,在计划下获得援助的人,无处可去。

以上的,对于我们协助的案主 ---所谓弱势群体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疗逐渐走向私营化,本来可获得的医疗服务在可预见的未来,或许会因为所谓的全民健保(不知道名称是否正确)而更为昂贵。

一党独大的政府,制定的这个政策,对于弱势团体一点影响都没有?

再来,司法制度。

我们的司法制度不独立,发生了很多荒谬的判例,或者被上诉法庭推翻原判的例子,涉及的人物都是比较有能力、地位、势力的人。我们制定法律的AG’ chambers制定的是利于人民、人民要的法律,还是一党独大的政府可以接受的法律?穷人家没有办法获得法律援助;离婚的妇女因为法庭的执行力不足及不够全面,在没有办法追讨拖欠的赡养费,要紧牙关的国日子。

一党独大的政府,罔顾陷于水深火热的人民。

妇女部,本来就是一个政治产物。当年,会有妇女部,不是真的因为政府开始关心妇女议题,而是要争取妇女选票。因此,妇女部的预算,否放在支持Wanita Umno支部的活动了。你们可相信,妇女部总部居然只有两名心理辅导员?因为她们没有预算。

很多社会课题发生了,妇女部就会召开会议,结果很多年,一直在不同的时段开会,可是事情没有解决。讨论了的所谓inter-agency working paper,多年之后,还在讨论同样的只是版本不同的working paper

要求这个部门改革,唯有更完整两线制制横的机制,相互监督,让她们可以更有效的操作,制定更有效的政策,以及对于这个部门预算的使用,可以更直接的惠及人民 ---尤其是弱势团体,我们协助的案主。

我们真的可以,躲在小小的房间内,然后催眠自己,这些都跟我们要有效的协助我们的案主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一党独大,贪污滥权政商勾结 ---

怎么不能提到被白一人独大领导了二十多年的砂拉越政府。

好。你说不要提太“政治”化的东西 。。我就不提,那些光秃秃的热带雨林;我也不提,那如4个新加坡大小的水坝,多少原住民将流离失所;还有内陆地区的医疗及其他的基本设施及教育问题。

闹到轰轰烈烈的本南少女被伐木公司员工性侵犯案件;一直无法申请到报生纸,没有办法享有公民的权益 教育、医疗、投票权,甚至连被侵害、剥削、掠夺都没有办法报警的原主民们。这一切,总是前线社工应该关注的事情吧?

这一切的一切,我们真的可以闭上眼睛说,与联署声明的第4及第7条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社工们,不要与政治及政治诉求挂钩,我们的重点是协助弱势团体。

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说,当我们晚上想到我们的案主的时候,我们可以安心的有个一夜无梦的好眠?

关于第3点,设立IPCMC。这个由当年为了警察改革的Police Commissioner 多项建议地下的其中一项。我们等了那么多年,却一直迟迟的不予落实。

新加坡团队的社工朋友,说到他有向同事们提起关于此声明不或马来西亚社工组织支持的事情,其中一个是此项目。由于他们对马来西亚的情况不甚了解,他们当然很难明白,为什么我们那么迫切的拥有这个组织。

我们常听到关于当事人到警察局报案的时候,不受理,或者案件没有好好调查的事件。马来西亚亦发生了由于调查官的失误,结果在法庭的时候,被辩方律师以技术问题,结果输了案件的事件。重要的是,我的社工团队面对至少一天56通关于报案程序的电话,我们很清楚警察面对报案的当事人的态度,有待改进。

面对家暴个案,大部分的警察敷衍了事;发生过被父亲或亲人虐待、甚至性侵的案件,警察劝当事人撤销案件,不要变成家庭悲剧,或者将当事人送回家的荒谬事情;发生过被强暴的已婚女性,报警的时候,柜台警察说不用报案啦,反正没有什么大不了,你都已经结婚了。

再严重一点,几个警察带了受虐妇人的丈夫,到我们的庇护中心喧闹;或某人丈夫闯入我们的庇护中心,因为相信他的太太在我们的庇护所,我们报警,警察说这个不算行事案,他只是要找他的太太。因为,一位丈夫的家人是警察某区的行政人员,这名没有调查案件的行政人员,居然不知道怎么拿到了我从来没有在任何文件公布的居家地址,让几个警察找到我的家,说怀疑我拐带了一个已经报案投诉家暴的成年妇女。

更更严重的,警察任何没有人可以制衡他们,责问他们的滥权,滥用警察的权力,开枪杀了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等等。

3点设立警察投诉与行为不检独立委员会IPCMC),以制止警察滥权枉法及解决执法不力的问题,以保障人民和社会的安全,这一点,真的只是政治诉求?

Vulnerable Group 为什么会变成Vulnerable,弱势被边缘的群体,这跟整个的政治体系结构,是不可能脱离得了关系的。

我们常说社工及心理辅导员是Agent of Change,难道我们就永远的满足于我们在小小的辅导室,看到那小小的改变,而不去看整个大环境所造成的影响?

我们难道不应该更主动的参与政策与制度的制定;努力的与现有的支援相互串联沟通,以凝集大家的力量,需求更完整的制度、政策与司法改革吗?

我可以尊重你们不以组织的名义支持的难处,但是你们的会员们难道都不支持的吗?还是,这个组织是你们说了算的呢?我们就是因为知道组织的难处,因此我们258名的朋友,都是以个人名义签署的,我们只是应你的会员及前董事的建议,找你们协助发动,这样也让你们如此为难了?

我们要成为怎么样的社辅工作者

马来西亚的社辅工作者,本来就是很被动的一群,有组织性的,如马来西亚社工组织,好像除了制定社工法令之外,一切关于政策的事情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针对重大的社会事件,更没有辅导员能够一同串联的提出声明或看法,在前线工作的朋友们,我们不是更应该运用我们的专业,为政策的制定出一点力,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案主需要什么吗?

我们不能永远的期待非政府组织为我们做前锋、呛声,因为他们不可能熟悉每一个课题。而且,让他们站在前线,而我们一直躲在远远的后方,真的可以永远这样?

再来,可能我们每一位在这个岗位的朋友,必须问自己的问题是,我们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社辅工作者。如果,你选择不主动,安于在辅导室除了一个又一个的个案;或者成为救火员,这个选择,当然必须给予尊重。

但是,我相信必定有少数的你们,希望可以主动参与的,而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朋友。。


对于这一次成功的串联,我还是很感动的。


感恩每一位让这件事可以落实的你们;感谢每一个联署的你们。

我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们这样的工作者,可以更主动的、积极的、毫无畏惧的参与政策与制度改革的工作。

南院事件 -- 我的愤怒



429日,马来西亚的原任首相与众多支持者在柔佛神圣的大专学府南方大学学院,闹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由于之前因为忙联署的事情,难得当晚很早就入眠。430日的早上,看到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http://www.mkini.co/news/228487

看到有学生因这个活动被陪同原任首相进入校园的支持者非礼;看到因为有后来被校方所一切只是一场误会的公众,闯入学生宿舍,结果必需由男宿舍生组织了一个自卫队,在所有可能的入口处站岗,防止再有人闯入宿舍。

再来,是听到院长说,对于429日发生的骚乱与非礼事件,会通过内部处理。再再来,是下午,看到近两百名学生静坐抗议,要求院方交待。这才迫使院长终于必需站出来,道歉之余不忘告诉学生们这个课题的复杂性,还一再重申只为他只是针对非礼事件,而不是针对政治渗入校园向社会道歉。在这件特定的事件中,我们没有很好地保护学生,所以我向学生及公众道歉,因为我们必须保护学生,家长们送孩子来校园学习,我们就有保护学生的责任。” “我有这个责任向他们道歉,但仅只就这起事件道歉。

看到这里,我的痛心渐渐的被怒气充满,然后由于朋友丹平的提醒,我发现了一则这样的新闻(称南院非礼指控不一定属实
阿都干尼促受害人报警调查http://www.mkini.co/news/228535)说什么“这种指责不一定属实,若确有其事,当事人应该向报案,由警方去调查。”“ 但是若真的发生,应该去报案让警方调查。这可能纯粹是指控,指控不一定属实。” 。丹平说,她看到一些回应,甚至有人说这样的指控带有政治目的。

火一下子就更狂热的燃烧了起来,之后出席了在隆雪华堂的抗议会。

我没有兴趣,南院是基于什么理由请了原任首相的到访。我只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南院可以没有做好应对的措施处理这样的场面?为什么当时这么多人跟随原任首相进入校园,校方的警卫没有立刻的制止。

是要讨好原任首相?是因为自己面对那么多情绪亢奋、喧哗、摩托车大声嚎叫的场面吓坏了?

有董事说为了讨好然后说“不要称他们为国阵支持者,他们是公众?”

哇!有学府可以让近3千名的公众用这样的方式涌入校园的吗?

校方当晚没有尽到保护学生的责任,事后面对指责扭扭捏捏,没有向肇事的一方提出抗议,要他们交待道歉,一味的妩媚讨好?这岂是一所民办高等学府应该有的表现?

怎么了?原任首相不需要为当晚的事情负责?他有出来为当晚造成的骚动、闯入宿舍及非礼的事件道歉吗?我们看原任州大臣说了什么鬼话“ 但是若真的发生,应该去报案让警方调查。这可能纯粹是指控,指控不一定属实。

他的意思很明显,即一切都是指控,指控不一定是事实,否则这两名当事人应该报警。

没有安抚、没有负责的说为进行彻查,更没有道歉。反而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学生们?这是我们候选人的素质?这是负责的行为?

没有了解情况,一味的将质疑当事人的动机,及说出感受的学生的真伪 。。

被性骚扰,本来就难以启齿,尤其是这样的场面,面对这样的所谓国阵阵营。

她们选择了还原当时的情况,说出自己的委屈,只因为她们希望她们被听到、被看到,只希望有人聆听自己的声音 。。却受到了这样的质疑?情何以堪?

被性骚扰,本来就难以定罪,因为通常除了被骚扰的当事人,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在我们的警察调查案件的素质如此低落,当事人没有准备去报警,可能饱受质疑,二度、三度、四度伤害,在没有完善的支援系统的马来西亚,我们有何权力要求她们报警?

现在,两位当事人相比饱受各方的压力,此外,还必须处理她们尽心的为校园做事情,最后被性骚扰的委屈与惊吓。校方?肇事的一方?我们于心何忍?

昨晚,我将我的手提电话给了出席抗议的校友,告诉她,如果这两名学生有需要,可以联络我。她对我说其实她并不知道她们是谁 。。我心想当然了,受到这样的压力,还可以告诉大家她们是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说没有关系,你给可能认识她们的朋友,如果她们愿意,我愿意陪伴。当时我心想,即使我没有能力,我还是可以连同几位朋友的力量让她们的压力与伤害减到最低。只是,当时听到她那么说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的绞痛。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只想对南院的孩子们说,你们的痛,我感受的到;你们的委屈,我听到了。

我不能为你多做什么?只想让你们知道,如果院方之后要秋后算帐,我们不会让你们独自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