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28, 2011

709的记忆《前传》

709《前传》

2007的bersih

2007年的Bersih,我必须到中心工作,临时我找不到其他员工代替我,因此很遗憾的错过了当年的游行。虽然没有像这一次那么大阵仗,但是一样局势非常紧张。

没能出席的我,仍然穿了黄色的衣服,坐StarMasjid Jamek下车,当时Putra LrtMasjid Jamek站没有通行,我只好到另一个站上车。

我被警察拦截,问我要到哪里,为什么穿黄衣。我笑笑的说“我要工作,穿黄衣不能吗?我喜欢黄色啊。”可能我太串,他们说要看我的身份证。我超级不爽,我说可以没有问题,我们一同去警察局,我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最后,这两个警察就不理我了。

当天,虽然我人在中心,但是心早就飞到Bersih集会。一直跟进最新进展,一面担心我那些到了集会的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天好像也有下雨呢。

回家路上,在轻快铁站,看到很多水迹,在轻快铁上,亦看到一些衣服湿湿的,参与集会的朋友们。

Bersih 2.0

记得,Bersih 2.0成立的开始,宣布这一次,主要以公民社会为主,反对党已经不在委员会里。几次的讨论会,甚至在体育馆的集会,人数真的不多。当时,就有朋友说过,少了主要反对党的Bersih 2.0到底有多大的动员能力。后来,当安美嘉当时说要先协商,记得有些朋友的反应是隔岸观火,甚至有点“不屑” 嘲笑这些公民社会或安美嘉的天真。

最后的最后,仍然要游行了,兴奋?可能,或许有朋友会认为这个游行来得还真迟了些。

2011年的Bersih,我很早就已经说我79日不能工作,因为我要出席游行。

这两个星期以来,局势一直都在变,即使是游行的48小时前,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是游行前一天,亦一直在变 接招。

30名社会主义党的朋友被逮捕,之后甚至有6名在紧急法令下被口里,里面有我的朋友,亦有不认识只是听过名字的朋友。当时候,我的想法是“天啊,居然出动到紧急法令,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怎么样的一个政府。”

白色恐怖开始蔓延,委员们包括安美嘉甚至接获充满种族主义的死亡恐吓。当天,安美嘉与其他朋友在警察局报警,我人在现场。看到警察,在一名出席的朋友换上bersih2.0的衣服时,居然叫他脱下,还说要抓人,真的火大。

人在沙巴,心系Bersih

局势紧张的时候,我仍然远走沙巴,与一群生命线的朋友去爬山,圆一场与生命线老朋友一同玩,一起登顶的梦。




登山的第一天,我穿了Bersih2.0的黄色衣服,一面登山,在很开心、疯狂的游玩的当儿,一面牵挂我在吉隆坡的朋友们。

我还记得,当时候,有一些生命线的朋友提到bersih2.0,有一位朋友(像很多其他人一样)说这个活动背后撑腰的是反对党人,有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还说了重话“不愿意相信的人还是不会相信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之后,我是后悔的。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表达自己的看法的权力,我干嘛这样回应嘛。但是,当时候的我,听到这样的话,仍然忍不住比较情绪的反应 -- 可见,我是在乎的)。

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人在沙巴,没有机会上网,却偶尔传来吉隆坡的消息,如Bersih Commitee晚上要开紧急会议,最够力的还是Bersih 2.0 秘书处Empower被警察搜查,秘书处成员被带到警察局问话,还说他们与共产党有关系,因为在中心发现了一些书籍与海报。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短讯问有没有事,有没有人被捕。。

白色恐怖仍然蔓延,7月2日下午朋友传了短讯说警察局啊已经准备逮捕领袖,有4个人在名单上。当晚,元首发表了谕词,第二天,安美嘉表示会与元首会面。那一天,我刚从沙巴回中心上班。中心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讨论中心的立场。当时就知道可能会选择在体育馆举行,我不爽。记得,当时我的上司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其实,安美嘉他们是准备好被逮捕的,如果被逮捕一、两天就被放出来,没什么好怕的。可是现在用紧急法令,如果他们都进去了,那么怎么办?”可是,对于安美嘉及其他领袖们会见元首,心理总是不那么舒服 。。

见了元首后,安美嘉说愿意到Merdeka Stadium集会的时候,我是失望的。虽然,我亦很清楚她们承担了多少压力;由于秘书处被警察搜查,秘书处成员甚至一度必须上庭,还漏夜的找一些朋友们帮忙做担保人;我们的行政中心有一度成为暂时秘书处的场所,我们还特别交代社工们那两天尽量不要约面谈个案,免得警察上门的时候,粗暴的行为将为案主们造成情绪伤害。

不同角度看问题

我看到有些朋友们开始生气的说为什么他们妥协;有朋友们将黄色换了下来表达了他们的不满;当然我也很失望。记得,那个时候,甚至有朋友说,那几位被紧急法令逮捕的朋友真不值得。有些朋友,说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听“所谓的皇”的话,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对这样的做法不以为然的人。

当天晚上,我问一个家伙,我说“奇怪,那么《冲》的你,为什么不生气。”当时,已经很晚了,但是他的一句话“上个星期我就觉得他们应该考虑在体育馆举行,可是他们还是坚持要走,我觉得不太应该”却让我饱受惊吓。这句话可以由我说,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最后,约45分钟-1小时,他尝试分析让我了解为什么他会这样说(篇幅太长,省略)。内容大概是局势那么恶劣,亦不知道什么时候领袖们会被抓去,重要的是那个土权与巫青的搅局,再加上政府与警察一直要将这个活动描述成非法、暴动等。太多的可能性,如果被可以制造种族冲突或暴乱的局面,他们又可以来一场大逮捕。搞不好,民主又会倒退个几十年。。

夜阑人静,思绪在那一刻却格外的清楚。听完了,虽然仍然感觉遗憾,但是却没有那么不爽了。

最后,是我们尊贵的出尔反尔,才让主办单位说“坚持要到体育馆机会”,最后搞到发出91个人的紧张令,还要弄到封城攻略。一些因为不爽不想出席的人,最后仍然出席了;一些本来没有“非来不可”的想法的朋友,最后来了。

7月8日晚

应该是当天下午吧,看到了这样的消息 -- 看到一则新闻说在非常时刻,军人可以开枪(现在找不到新闻来源了)。

封城、恐吓、禁令、可以采用的招式都出来了。

78日傍晚,刚好需要到雪华堂开会,结果遇到了早一晚进城的朋友。住在雪华堂后面的酒店,他们说“我们杀进敌人的阵营,80%是警察”

见到了施志豪与Lisa,他们说有位砂拉越的朋友在Petaling Street被逮捕。

开完了会,驾车回家 --

这一个星期五的晚上,街道的车少得可怜 -- 平静的夜晚,人都在想些什么呢?

当天,我仍然不那么确定到底709能有多少人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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